絕對的黑暗中,一個沙啞的聲音問:“裂顱督軍呢?他不是很早就來到這個世界了嗎?他去了哪裡?”
另一個聲音回答:“聽說,他被鏡子幹掉了。”
第三個聲音疑惑地問:“嗯?鏡子?那個新晉督軍?裂顱督軍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被新人擊敗?”
第二個聲音回答:“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是鏡子吞噬了他,接收了他的大部分力量,這是事實。現在鏡子自稱光影督軍鏡中靜,我想我們應該給予她起碼的尊重。”
第一個聲音又問:“好吧,既然如此,光影督軍為什麼沒來?之前她不是還急著參加這次劫掠以增強自己的力量嗎?”
“大概裂顱督軍讓她吃的太飽,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麼急切了。”
第四個聲音陰陰的笑著:“嘿嘿,光影督軍那傢伙,註定走不遠,這個世界有那麼多肥美的靈魂,她竟然先襲擊了裂顱督軍!而且,吃掉裂顱督軍之後就這樣一幅心滿意足的樣子,居然連線下來約定好的狩獵行動都不參加了,簡直太可笑了。”
第五個聲音彷彿嘴裡含著什麼東西一樣嗎,模模糊糊的說道:“但是她吃掉了裂顱督軍,這證明了她的實力,有實力者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
第六個聲音說道:“我同意疾病督軍的意見,光影督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既然裂顱督軍已死,光影督軍不來,那就我們自己行動。難道沒有他們,我們就取消行動嗎?”
第七個聲音說道:“我也同意,我們不需要等光影督軍。這裡的土著抵抗力量並不強,那些喪屍和變異生物就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大損失,我們的大軍出動,土著肯定完全抵擋不住,剩下的事只是收割而已,少他們兩個,我們能分到的好處還能更大一點。”
在場的所有督軍都表了態,而且他們明顯都非常急躁,不想再忍下去了。
這也難怪,面對易於得手的肥美目標,強忍著不動手實在有違異魔的天性。
第一個聲音明顯地位最高(也就是說,實力最強),所以最終還是得他來做決定:
“忍耐是一種美德,等待果實成熟不會讓你們有所損失,過於急切,我們只會吃到青澀的果實。”
“不過,我想,現在果實已經成熟,可以採摘了。”
“諸位,按照我們之前商議好的劃區行動,除非絕對必要,請大家不要跨區到別人的獵場。”
聲音頓了一下:
“光影督軍吞噬裂顱督軍開了一個壞頭,我不希望我們互相牽制,給獵物逃命的機會。”
這話說得其實沒什麼意義,對異魔來說,如果獵殺同伴能夠帶來更大的好處而沒有太大風險,那麼他們就會獵殺同伴。
所以,剛才說起鏡中靜殺死達克托克的事,這些傢伙都是好奇她為什麼有這種力量,甚至對她有些嫉妒的詆譭,但卻沒有任何一個稍微譴責一下這種攻擊同伴的行為。
哪怕只是口頭譴責都沒有。
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心照不宣的問題:既然達克托克來不了而鏡中靜不來,原來分給他們兩個的地盤,應該歸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都歸鏡中靜,因為達克托克的地盤算是鏡中靜搶走的,誰要是有別的意見,也可以從她手裡搶。
實際上,此時此刻,就算有別的大異魔真的搶分給鏡中靜的地盤,她也不會太過在意,因為她有更想獲得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