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單,老段你沒事吧。”
“是啊,怎麼還摔一跤。”
“哎,人家不搭理咱,你也不用這幅樣子吧。”
單文海身邊的朋友沒有被張沐陽警告,所以一個個詫異的看著他,單文海現在有苦自知,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自己苦苦支撐,一張大臉由白變紅,由紅轉青,由青變黑,五顏六色的,堪比川劇變臉。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時,身上的威壓才倏忽散去,就好像從來不曾存在一般,他在地上粗喘了幾下,積攢了點力氣,然後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他的朋友圈不小,也接觸過修士,知道剛才張沐陽那一下屬於修士手段,不是自己現在能招惹的,所以也沒有廢話,甚至狠話都沒說,站起來之後直接扭頭走人。
邊上單文海的朋友,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詫異不變,相互對視著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這小子被鬼上身了?
不過正主兒走了,他們呆在這裡也沒意思,瞄了眼凌冰二人後,也都跟著走了,沒一個上來給單文海出頭的,這些人裡有他的老同學,也有他現在的狐朋狗友。
隨手打發了一個路人甲後,時光重新開始跳躍,不過被打擾過後的時光再沒有剛才的那股唯美。
凌冰伸了個懶腰,似乎在春日睡醒一般的滿足和慵懶,她眯著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說道:“時間不早了,聚會要開始了,咱們走吧。”
張沐陽點了點頭,兩人牽著走離開了咖啡店,至於剛才那個來挑釁的路人甲,已經不見了蹤影。
倆人也沒有乘車,只徒行到城外,然後施展遁法,往凌冰所說的修士聚會之所趕去。
路上張沐陽忽然問道:“冰兒,你的那個師姐,就那個浴室道姑,她跟你說什麼了?”
凌冰瞪他一眼道:“不許侮辱我師姐,是玉辭仙子,她和我說的,是我門中的秘聞,怎麼能告訴你。”
張沐陽嘿嘿一笑道:“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麼?你告訴我,我還能幫你出出力,分分憂。”
凌冰搖頭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咱們快到了。”
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行程後,他們來到一條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盡頭,有好大一片綠竹林,原本在石成這裡,是絕對沒有柱子這東西,但這裡的主人,也不知用了什麼陣法,栽種活了一批綠竹,迎風搖曳,雅緻悠然。
張沐陽和凌冰剛到巷子口,便聽得琴聲悠揚,叮咚作響,似乎有人在撫琴,這琴聲外加這綠意盎然的景緻,儼然勾勒出一個新的世界。
張沐陽見了也有些稱奇,世俗之中果然藏有高人,雖然故意弄竹,有些落了下乘,但這裡的主人也是個有意思的。
“就是這裡麼?”
張沐陽明知故問了一句,凌冰輕輕點頭,便在此時,琴聲停落,一個略帶幾分磁性的聲音說道:“有貴客來了,幸甚幸甚,快請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