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晚輕抿著有些乾燥的嘴唇。
她現在已經不那麼難受了。
腦袋不覺得悶了,喉嚨也沒有再疼,只是有點發癢。
出過汗的身體雖然感覺仍然無力,但是卻沒有那種透骨地痠痛感了。
可生病帶來的脆弱,依然縈繞在心頭,讓她更加依戀著陳述,也開始時不時地想起了從前。
尤其是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
腦子混混沌沌,不知今是何年。
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依靠著不停散發著暖意的陳述。
病房裡安安靜靜的。
只有一深一淺兩道呼吸聲。
陳述仰躺著,讓蘇晴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邊邊角角都掖得緊緊,會讓人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安全感。
開口說:“去過啊。”
“剛從學校離開的時候,一年去好幾次呢。”
“也就是今年去得少了一些。”
蘇晴晚有點驚訝地仰起頭,從她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略有些消瘦的下頜,驚訝問道:
“你——”
“當初好歹也是我安排奶奶的大小事兒好吧?”
陳述寵溺地拍拍她的額頭輕輕的,“我過去看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
蘇晴晚總感覺不是這樣簡單的理由。
“好吧,那就只能跟你實話實說了。”
陳述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其實是因為我太話癆了,沒人願意聽我說話,然後我就想起來奶奶之前跟我說過,有什麼事情可以跟她說,所以我才去的。”
“啊?”
這個理由離譜中帶著些許的正經。
正經中又讓蘇晴晚開始心疼起陳述。
他最難熬的時候她不在他的身邊,竟然讓他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騙你的啦!”
陳述嘿嘿一笑,胸腔跟著悶聲震動起來。
蘇晴晚有點慶幸:“還好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