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
偏偏。
陳述無法勸說自己大度的祝福。
他就是想要蘇晴晚記得他,一直一直記得他。
他們要一直一直糾纏在一起。
當蘇晴晚每談一場戀愛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們無疾而終,一句道別都沒有的感情。
他要她的生活裡都有自己。
不要忘了我。
在你去圖書館的時候,在你開車的時候,在你看到每一場東昇西落的朝陽夕陽的時候。
無時無刻。
也折磨著他無時無刻不要忘記。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如此的卑劣。
卻又不得不承認——
你瞧啊。
陳述哪有你見到的那麼好。
他哪裡值得你多年以後還要費盡心機。
每一天的幸福他都戰戰兢兢。
生怕眼前的這一切都變成了泡沫。
蘇晴晚。
蘇晴晚——
你知道嗎?
你都知道嗎?
蘇晴晚看著他落下了兩行清淚,愧疚填滿了他的心,但是蘇晴晚卻沒從他眼裡看到後悔。
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滴在她捧著他的雙手上。
洇溼了她的肌膚。
溫熱的。
蘇晴晚不由得愉快的想。
他們真是天生一對。
一樣的對彼此充滿了病態又偏執的佔有慾。
她注視著陳述的眼睛,認真的問:
“你想親我一下嗎?”
“……什麼?”
陳述昏昏沉沉的大腦根本無法轉動,那些話宣洩出來以後,他心裡的大石頭徹底被推開,讓他緊繃到極點的理智直接斷裂消失。
酒精徹底佔領大腦上風。
“我想親你。”
下一秒。
不等陳述反應過來,捧著他臉的蘇晴晚不容反駁的一口吻了下去,突如其來的碰撞,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叮嚀。
她很開心陳述對自己的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