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守夜人沙啞地開口道。
昂熱的為人他很清楚，雖然極端但還不至於這麼誇張，這根本就不是一次正常的提議，而是拿人的生命開玩笑。
要是這些事情讓那些心智還不成熟的小孩看到了，恐怕就此患上彈震症也不為過。
“呵。”
昂熱頓了一頓，沒有改口：
“不光如此，我還要談好了要讓加圖索家族的少爺愷撒·加圖索提前入校，感受一下我們這混血種培養基地的淳樸民風。”
“這是我和龐貝家主的會議記錄，那些家族裡面的長老也被他壓過去了，真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個如同獅子一般的男人。”
聞言。
守夜人的震驚更甚。
“什麼？”
龐貝家主……也同意了？
讓一個不過十六歲的中學生上戰場，雖然這個年齡在影視作品裡很常見，但是放到現實裡面就是純純的不合理。
要麼是少年心氣，鮮衣怒馬，從此覺醒了殺人不眨眼反問眼淚是否乾涸的殺胚屬性。
要麼就是戰後抑鬱症，直接倒下，從此一輩子都活在心理陰影裡面。
雖說也有大機率處在兩者中間，但這都是不符合青少年發展預期的，尤其這群人有可能會成為混血種世界挑大樑的存在。
“你還是瘋了，我們需要靜一靜，看一部《西部大鏢客》怎麼樣？”守夜人朝著對方提議道，順便作出了一個標誌的笑容。
“不，老夥計，你得明白。”
昂熱拍了拍他的肩膀，兩隻琥珀一般的金色的瞳孔裡，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啊。”
“現在想一想，自從格陵蘭冰海里面真正冒出了龍王以來，那艘海洋聖歌號的輪船又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呢？”
“這裡面蘊含的東西，讓我們也沒有辦法想象。”
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感便是恐懼，最古老而強烈的恐懼，則是來源於未知的恐懼。世上最仁慈的事情，莫過於人類無法將自己掌握的全部知識融會貫通。”
“我們生活在被黑暗之海所包圍的名叫無知的孤島上，但這絕不意味著我們應當揚帆遠航，探索未知的領域……”
“什麼意思。”
“我就是讓你猜一下。”
昂熱的眼神失望，守夜人居然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弄不明白。
與他所有的同輩的人都已經逐漸進入了老眼昏花一般的境地，唯獨他還如同青年時期一般頭腦清楚。他是復仇者，如同春秋戰國的伍子胥，又如同越王勾踐。
發生在上個世紀的夏之哀悼，已經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龍類都該死亡，在此之前，付出任何代價都不足惜。
“思索一番嗎？”
聞言，守夜人陷入了沉思。
輪船上到底發生了啥？
他只記得自己一直端坐在貴賓室裡面看他的那一部西部電影，全然沒有關心外界裡發生的事端，只有昂熱關注罷了。
“從輪船停擺的那一刻開始。”昂熱給出了他的提示。
聞言。
老人頓時開始思索。
輪船的駕駛室確實被入侵過，這個資訊還是昂熱親口告訴他的，雖然自己當時不屑一顧之後就繼續看電影去了。
這也就導致了後來被一個突然進來的名為鋼之鏈鋸術師的恐怖汽車人取血，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的反應還真是明智，要是反擊了的話指不定就變成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