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已經垂垂暮死,全身上下透露著將要滅亡的氣機,此時屹立在整座宮殿的入口,彷彿背後的神廟入口化作了鳥居,而對方亦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老人。
她的……忍術師父?
“怎麼會?”
“對不起啊,忍宗的傳承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延續下去。”
“不要試圖去阻攔龍王的復活,等到它甦醒的時候,我也會擁有無盡的生命。”
宗主搖搖頭,不知是不是兩人的錯覺,竟然從那雙連眼睛都沒有透出來的面具裡面看到了生而為人的情緒。
酒德麻衣的師父。
準確來說,是忍宗宗主。
她被稱之為三千年一遇的天才,而對方同樣是如此看重她的,可惜現在似乎有著什麼發生了變化,男人的氣場變了。
那不再是傳道授業解惑的師者,而是更傾向於個人的利益。
亦或者,對於永生的渴望。
“所以,就這麼結束吧。”
下一刻,對方驟然出刀,身影快得就像是鬼魅一般。
這是忍術技巧的大成,亦也有著對方血統源流之中,白王的“剎那”,那足以將人一瞬間斬成上百份的恐怖力量。
“轟!”
就連蘇恩曦也沒有反應過來。
對方已經出現在了酒德麻衣的背後,掌心之中延伸出了血痕,而酒德麻衣則是順勢在原地癱軟了下來。
心口處迅速騰生出無窮盡的鮮血。
“還反應不過來嗎,名為流光的刃道。”
“外行人會認為只要揮舞帶刃的武器就算是劈砍了。”
“但不加以控制的話,執刃時那不經意間鋒刃與力量形成的夾角會導致威力的流失。”
“那樣的揮動與其說是劈斬不如說是擊打,只具備徒有其表的氣勢罷了。”
“真正的劈砍,讓鋒刃與揮動力量的軌跡無限接近一致,展現出來的只有那鋒刃所劃過的流光。”
“這才是斬。”
“既是劍技的基礎,也是劍技的奧義,當趨近於完美的話,方能揮出堪稱‘無刃’的斬擊。”宗主緩緩收刀入鞘。
“咔嚓!”
在那將軍甲之下的儼然不是人類。
蘇恩曦逐漸放大的焦距之中,能夠看到的只是對方的瞳孔,那是一個全部漆黑完全不似於人類的眼睛。
……
與此同時,地表之上。
“施耐德教授,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有這麼多個紅點?”
芬格爾驚了。
他還以為只是一堆普通死侍,結果沒想到捅了寮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完全和之前的任務就不是一個量級。
該說不愧是S級任務嗎,這致死量。
“那些獵人已經下去清理了,他們做這種事情的效率還是快,不過也有幾個是怨言吐槽的,說自己本來到這為了旅遊。”
施耐德緩緩攤開雙手道,有這樣的情況他也是沒有辦法。
畢竟一開始格陵蘭冰海行動在獵人市場釋出的時候,只有少數幾個人能夠知道其中的隱情。一個是漢高,另一個是肯德基先生。
漢高是不會本人參與的,所以就派出了手下的門客做事。而肯德基先生會本人參與,但對方本來就是這次行動的人員。
也就是芬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