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塵硯看著宋鏡棠微微蹙起的雙眉,失笑道:“我也只是順口提醒一句,你也別太擔心,文淵選的人應該還是很安全的。”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宋鏡棠也笑道,“你今天怎麼忽然得空了?”
“文淵去處理事情了,這段時間我也就稍微輕鬆些,前些日子母親身體不太舒服,陪了她幾日,最近好得差不多了,我也想出來走走。”
宋鏡棠點了點頭。
蔣塵硯的母親,她似乎還沒有見過呢。蔣塵硯的父親去世得早,她一個人帶蔣塵硯長大,也是不容易。宋鏡棠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也見她一面。
因為天氣很好的緣故,今日茗香居的生意格外的好,門口還擺了好幾張桌子,供客人喝茶曬太陽。
宋鏡棠和蔣塵硯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儘管大多數時候是宋鏡棠在說話。
蔣塵硯似乎對她的經歷很感興趣,宋鏡棠索性也就都講給他聽,關於宋茗萱和姜婉如的刁難,父親的偏愛,還有自己早早離世的母親,從前似乎從沒有一個人安安靜靜聽她講過她的故事,今天,是第一個人關心起她的過去。
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間,蔣塵硯帶著宋鏡棠走進了一家華麗氣派的酒樓。
宋鏡棠抬頭看著牌匾上用金粉寫就的“今鴻酒樓”幾個大字,忍不住“嘖嘖”了兩聲,蔣塵硯有些奇怪地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好氣派啊。”
蔣塵硯嘴角抽了抽,“這是一個宰相府的小姐應該說的話嗎?”
宋鏡棠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走了進去。
蔣塵硯早就提前訂好了包間,老闆看見來人立刻引著宋鏡棠和蔣塵硯走進了三樓的房間。
相比酒樓外觀的奢華,房間內的裝飾倒是雅緻了許多。大到流水的假山石,小到桌上插的桂花,宋鏡棠都要去摸一把。
蔣塵硯看著宋鏡棠一副新鮮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平時被管得這麼嚴?酒樓都沒來過嗎?”
宋鏡棠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我就是第一次來。”
蔣塵硯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那看來我還真是很榮幸。”
他將宋鏡棠拉回位置上,將選單遞到她手裡,“要吃什麼,選吧。”
宋鏡棠看著選單上琳琅滿目的菜名,一時間有些看花了眼,糾結了半晌之後,又推到蔣塵硯手裡,“還是你選吧。”
蔣塵硯也沒有再勉強,點了些招牌菜就將選單遞了回去。
隨著包間的門關上,安靜的房間裡,宋鏡棠忽然感覺有些內急。
“咳。”宋鏡棠忽然咳了一聲,惹得正在把玩茶盞的蔣塵硯驟然抬頭看向她。
“你嗓子不舒服?”
“不是。剛才茶有些喝多了。”宋鏡棠有些尷尬地說到。
蔣塵硯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宋鏡棠的意思,轉而一笑,“我帶你去吧。”
走出包間門,宋鏡棠從圍欄往下望,酒樓里人來人往,相當熱鬧,飯菜的香味瀰漫著,宋鏡棠感覺自己的肚子開始咕咕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