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應試者大多遠道而來,黑石學院也沒有應試結束就不讓住院內的廂房,留給他們幾日計劃行程。陳天澤與歐陽這幾日一直在找機會邂逅紅花執事。
歐陽一連三年參加應試,院裡的情況摸的差不多了,據他介紹,這紅花執事是一箇中年美婦,體態豐腴,頗有幾分風情。
這日一早,歐陽氣喘吁吁地來到陳天澤住的廂房,說道:“快,快走!機會來了!”
原來,為迎接新入院的弟子,書院今日組織大掃除。
陳天澤聞言火速起身,二人朝門外飛奔而去。
書院的各間教習室,都有雜役在忙碌。
還有一眾雜役在整理草坪及樹木。
陳天澤跟著歐陽來到雜物間,二人各抄起一把鐵鍬就來到花壇處給花木培土。
二人乾的相當賣力,不一會臉上便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一個美豔的婦人在教習間及院裡走來走去,正是那紅花執事在監督眾雜役幹活。
紅花來到陳天澤二人忙碌的花壇邊,停了下來,說道:“二位看著面生,我雜役班還有我紅花眼生的雜役麼莫不是他們請來臨時幫忙的??”
歐陽停下手裡的活,訕笑著說道:“執事好眼力,我二人並非雜役班雜役。”
紅花柳眉一挑,說道:“那二位是何人請的?為何幫著我雜役班幹著粗活?”
“不瞞執事,我兄弟是此次應試的考生,無奈天資愚鈍,名落孫山,但我二人對黑石山向往已久,就算入不得書院,留在這裡天天看著執事,也是人生幸事。”
陳天澤在一旁雖然聽的肉麻,但還是頻頻點頭附和。
“是嗎?”紅花臉上樂開了花,“雜役班倒是缺人手,只是怕委屈了二位。”
“不委屈不委屈。”
“不過我紅花手下可也不養閒人,二位一個老一個病殃殃,怕是幹不了這些粗重的活。”
“能幹能幹!”二人連忙分辯道“您晚些時候再來檢查,如覺得我兄弟二人活好,就留下我們,如果覺得不行,不用夫人說話,我二人自行離去,如何?”
“那就依你!”紅花說完,一轉身風情萬種地離去。
歐陽望著紅花的背影,抿了一下嘴唇,喉頭一動,深深嚥了下口水。
他自小生活在明月山莊,其父歐陽鯤鵬一輩子舞弄琴棋書畫,花花草草,對伺弄這些花木,倒是輕車熟路,陳天澤在他的指揮下,也乾的頗為小心。
紅花很是滿意他二人的表現,決定留下他們,專門負責書院裡花草樹木的修剪及培土工作。
雜役班連陳天澤他們一共八人,分為四個小組,一組負責教習室,一組負責房屋圍牆的修繕,一組負責道路的修整,陳天澤他們是新設的小組,負責花草樹木,之前平日裡都只有六人,今日是書院大掃除,又從院外請了些臨時幫忙的,日後如有類似活動,依然如是,平日八人伺弄,當是比之前要輕鬆許多了。
其他六人都是老嫗老叟,是三對夫妻,陳天澤歐陽夾在其中,顯得頗為突兀。
不過六人很是熱情,活還是那麼多,增加了人手,他們自然心花怒放。
雖然看上去老的老弱的弱,但幹活也是真賣力。
不幾日,雜役班竟祥和一片,也越發地變得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