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德巷悄悄的潛出去,王善之和劉妙言隨便找了個大戶人家的柴房躲了一夜。
昨夜本想直接去找金虎銀豹二人商量對策,但是巷子官兵實在太多,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沒去。
此時天剛微亮,兩人悄悄的又潛回了福德巷,巷子中的官兵侍衛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他二人從街後輕輕的躍進了金虎銀豹二人所住的院子。
剛到院中,只聽見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大門正對著的一間屋子,門悄悄的開啟了,二人看沒人注意,一個閃身就閃進了屋中。
“二位前輩,於大哥昨夜進了王府就再沒出來,估計身份已經暴露被抓了。”王善之此刻也是心慌不已,著急的對金虎銀豹二人說到。
“昨夜你們剛走,就有大批官兵和王府侍衛過來,我已經猜到你三人可能會出事,如果你今天不來,我二人今夜就準備夜探王府了。”金虎頭翁說到。
王善之感激的看了金虎頭翁一眼,知道他真是把自己當作晚輩在維護,抱拳作揖後說到:
“如今於大哥深陷王府,多一日可能就多一份危險,我昨夜已經想好了,於大哥如此遭遇都是因我而起,我準備今夜前去救人。”王善之看著二人說到。
金虎銀豹二人一愣,雖然知道按照王善之的性情,他定是會救於大牛的,但是沒想到一刻也等不及。心中佩服他重情義,銀豹頭嫗說道:
“嗯,於大牛也是我們天鬼門一派的傳人,於情於理我夫婦二人今夜都會祝你一臂之力。”
“好,那咱們商量個對策出來,不能直接硬闖。”王善之點頭說到,然後看了劉妙言一眼,輕輕對她說到,“今夜你就別去了。”
劉妙言一臉疑惑的說到:“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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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溼的牢房總是讓人感到不舒服,在西平王府內的牢房中,於大牛被鐵鏈吊在半空之中,他的身上全是被皮鞭抽出的血印,健壯如牛的身體上已經傷痕累累,張朝在一旁拿著皮鞭,還再不停的抽打著。
牢房中平時看管的人已經被趕到別處去了,此刻在牢房中除了張朝,還有章子修和孫虎帶來的四個孫家門中弟子。
“沒看出來啊於大牛,沒想到你嘴巴還挺硬,如此情形你還是不說嗎?”張朝狠狠的朝著於大牛身上抽了一鞭,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陰森森的說到。
“我看見的都與你說了,那日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李申和孫大人躺在地上,孫大人胸口被一槍戳透,已經沒氣了,你還要問啥?”於大牛大聲嚷嚷道,雖然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中氣十足。
“呵呵,你嘴還真是硬,捱了這麼多下說話氣還挺足的,看來還是打的輕了。”張朝嘿嘿一笑說道,又啪的一下給了於大牛一鞭子。
“哎呦,我呸你個老山炮,平日裡兄弟我對你不薄,前些日子去醉花樓喝酒,你說你沒錢,硬是讓老子花錢給你找了個姑娘,老子都沒捨得找,你還說你身體不好,要讓老子給你買藥。。。。”
於大牛話還沒說完,又捱了一鞭子,氣的他繼續胡言亂語開,不管不顧什麼都開始往外說。
張朝一聽,也不知道是羞是氣,臉上瞬間爆紅,皮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於大牛身上,於大牛也不管,往日裡不敢說的,不能說的都往外一股腦的倒出來。
整個牢房只能聽見啪啪的皮鞭聲,和於大牛中氣十足的咒罵聲。
章子修聽的頭皮發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聽了也尷尬,打了個哈哈溜了出去,而孫家派來的四個弟子,聽著於大牛在那裡胡言亂語,也是強忍著笑,頭皮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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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外的一側的偏房中,孫虎還有另外四個孫家弟子,正和劉坤等一干侍衛喝著茶說這話。
“你說今晚那李申會來救牢裡這人嗎?”孫虎看了劉坤一眼,問到。
“不好說,只是今日來的機率可能更大一點。聽六隊人說,平日裡二人關係十分之好,應該不會不管不顧,就不知今晚是否會來。”劉坤想了一下,答道。
“那李申到底是何人?修為如何?”孫虎冷冷的問到。
“來王府之時我和他有過切磋,當時表現只有技擊之境,但是劍術十分巧妙,恐怕普通得勢之境之人,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不過,也有可能他隱瞞了自己的修為境界,而我沒有看出來。”劉坤說到。
“僅僅是技擊之境如何殺得了我兒?”孫虎狠狠的說,手起掌下,身前的桌子被一掌拍了個稀碎。
劉坤看到此景,知道孫虎心裡十分不好受,正準備勸一下,突然外院人聲鼎沸,有人大聲喊道:“有刺客已到王爺住處,速來人支援。”
劉坤一愣,站起身來對孫虎說:“此時刺客來襲應是調虎離山,但在下職責所在不得不先去王爺近前支援,孫二爺您多費心盯在這。”
說完也不等孫虎說話,單手結個手印,腰間流火刀已經祭出,雙腳一點地輕輕落在懸浮於半空中的流火刀上,用著御器之術便直向內宅飛去,其他侍衛也各顯神通,各路輕功眼花繚亂,一眨眼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