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正想說“你開心就好”,沒想到慕璽後面那句話,令自己哽咽了。
慕璽語氣變得悲傷起來:“沒關係,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等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了,再對我說吧。戴逸,我孤單太久了,我能抱抱你嗎?”
顧逸呵呵苦笑一聲:“你好歹見過自己的父母。”
慕璽聽出了他的身世,試探著問了句:“那你是孤兒嗎?”
顧逸頷首說了倆字:“正解。”
他不太願意和別人說起自己的身世,自己能順順利利地活著已經是上天給的最大恩賜了。
就算自己是來走一遭神魔大陸世界,半路又給召回了地球。
自己也並不後悔這一路遇見的每個人、每件事、每一種經歷。
慕璽以為觸碰到顧逸的傷心事,連忙低著頭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孤兒……”
顧逸將她抱進懷裡,安慰她:“沒關係,你不用對我道歉,我早就已經接受了這種命運。”
慕璽輕輕地將雙手放在他的後背,撫慰著他的悲傷情緒:“以後還有我……我們陪著你,你不用怕自己會被孤立。”
慕璽想說以後還有自己陪著他,可又擔心戴逸會誤會自己自作多情。
因此她只能暫時先將這份喜歡埋在心中,等待合適的機會開花結果。
顧逸鬆開了抱著慕璽的手,叫疼著:“唔,今天腦子動的次數有點兒多,隱隱作痛耶,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了。慕璽姐,一會兒我的那位女同學會回到病房,麻煩你告知她一聲,有什麼訊息等明天一早再說,我要睡了。還有夏姐,也麻煩你照顧一下她了。晚安慕璽姐,晚安夏姐。”
說完,他就捂著自己被繃帶包紮地嚴嚴實實的後腦勺,緩緩地睡下了。
慕璽有點兒小怨恨,自己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不僅得一邊照顧他,還得照顧著暈倒的夏奧拉。
她看著顧逸睡著後,才將夏奧拉從地面拉起來,將她的手臂穿過自己的脖頸,攙扶著夏奧拉的楊柳細腰來到沙發上放好。
然後,自己又去洗手間檢視有無洗漱用品,自己也要準備睡覺覺了。
經歷了一天一夜,慕璽的衣服有些髒了。
好在顧逸的病房,是劉崖為他準備的特級病房,不僅醫療設施應有盡有,而且洗衣做飯也都可以在這裡解決。
唯一的一點兒缺憾,那就是床鋪只有一個病號床。
容不下超過三位病人家屬陪夜。
慕璽在東海城的時候學習過洗衣服。
小時候,媽媽經常坐在家裡織毛衣和織座套,小慕璽就經常纏著媽媽一起玩。
媽媽為了培養小慕璽獨立自主的生活本領,教了她很多實用的生活技巧。
後來,媽媽不幸離世,小慕璽就一直跟著爸爸學習鍛造。
直到遇見了張斌,自己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慕璽才明白——憑藉父母,自己只是花瓶;只有自己打出的天下,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
慕璽在洗手間洗完衣服後,又接著洗澡,感受著舒爽的熱水沖刷著自己一天的疲憊。
哼著小曲兒,快樂地在洗手間裡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放鬆。
“我愛洗澡,面板好好……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