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的活兒,打過工的人都知道,那是又髒又累呀!
每天近十個小時的工作量,每個人都疲憊不堪,工人們每天介都是一身灰塵,辛勤地賣著力氣,所有的人幾乎都是一身臭汗。
工人的宿舍散發著難聞的臭味,不用進去,大老遠地就聞著了。
工地上的伙食也差的夠嗆,每天三頓饅頭,中午有頓炒白菜,中間放了點兒粉條兒和肥肉。
不說有多難吃吧,反正伙食也夠單調的了。
早晨和晚上還有點兒湯兒,不是玉米粥,就是小米粥,有時候廚房裡的大師傅還會給人們煮點兒麵湯兒吃。
工人們為了生存,一個個那都是拼命地堅持工作著。
工地上的活兒很累,工人們每天介不是搬磚、活灰就是抬水泥,現在還是砌主體的時侯,也是活兒最累的時侯。
工人們在工長地帶領下,沒日沒夜地忙活著,隨著天氣的轉暖,工地上的主菜由白菜變成了青菜了。
幾乎每天都是青菜,裡邊雖然飄著一些肥肉,不過那也難吃的很呀。
王東良拼命地堅持著,從來沒有捨得花過一分錢,老爹給的那一百二十元錢,始終沒有怎麼動過。
除了買過幾卷手紙,也就是買過一次牙膏牙刷和肥皂什麼的。
一共也就花了十幾塊錢,由於長期在工地上從事繁重的體力活兒,王東良變壯了許多,現在王東良已經由一個文弱的學生變成了一條精壯的漢幹了。
以前那呆頭呆腦的書生氣早已經不存在了,現在變得即能幹,而又寡言少語的了。
此時此刻,他才深深地體會到了自己臨出門時老爹說的那些話兒了。
一轉眼也就麥熟了,又到了收麥子的季節了,當時每到麥收季節,工地兒上是要放幾天假的,以便工人們回家收麥子。
王東良家今年種的是藥材,因此也就沒有回家收麥子這一說了。
所謂工地兒上放假,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走乾淨了,一些外地人還是要留在工地上的,只是工地上幹活的人少了一些罷了。
發了工資以後,王東良只留下了三百塊錢當零花兒,其餘的錢都讓他那個當老闆的叔叔給捎回家去了。
這一大季兒,他一共連加班出了一百三十個工,一共掙了三千一百五十塊錢。
他那個當叔叔的老闆接過錢來笑道:“我說小良子呀!你就好好地跟著我幹吧。
你能堅持這一大季兒勤勞肯幹,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呀!
我把這錢遞到你孃的手裡,你娘一定會高興壞了。”
王東良聽了嘿嘿一笑。
“我說老叔呀!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這拼死拼活的掙這麼倆錢兒,這夠幹什麼的呀?
過個三五年我若訂婚的話,差的錢多的是呢!
我那結婚的錢都要讓我老爹來掙嘛,那還不得把他老人家給累死,呀。
再說了,我下邊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兄弟呢,你說哪兒不得花錢呀?
這兩個錢補充點兒家用,或許還能多多少少的頂點兒事兒吧!
老叔,你放心吧!只要你不開除我的話,我一定跟著你好好地幹。
誰知道這一年下來,我能不能掙一萬塊錢呀?”
那老闆王國祥聽了笑道:“這個誰敢說呀,只要你勤勞肯幹的話,晚上多加幾個夜班,我想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信你就試試看吧,看看今年能不能掙一萬塊錢吧!”
王國祥開著汽車走了,王東良這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