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豺狼的三位宗門弟子,神色怪異的看著凹陷巖壁的屍體,呂中天那雙靈眼能夠確認豺狼死得不能再死。
可究竟是誰殺死了豺狼?
既然對方有實力能夠輕而易舉得殺死豺狼,又為何不拿走屍體?
雖說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功德,但能換取的資源卻是無可厚非的一份,靈器和符器並不是每個修士都能夠擁有。
呂中天不敢打包票,若是明目張膽的拿走躲在暗地裡前輩的口中之物,定會惹禍上身,而想要取走屍體,還需經過深思熟慮的謀劃。
可另外兩位同門並不會向呂中天思索那多,觸手可得的機緣放在眼前,起初擔憂超時的宗門任務早已被忘得九霄雲外,還未得到呂中天允許,二人迅速來到屍體旁,將其收進儲物錦袋之中,心滿意足的朝著呂中天豎起大拇指,要不是呂中天堅持追殺豺狼,那麼這趟宗門任務之行也不會有如此巨大的收穫。
呂中天看著滿載而歸的二人,微怒道:“為何在沒有我的允許下,擅自收取妖的屍體?”
要真如想的那般,那麼說不定此刻已經觸怒暗地裡的那位前輩,災禍恐怕不多時便會降臨起身。
一位能夠在他們未趕到前無聲無息的殺死豺狼,對方實力定然可怕。
莫名想起之前突然出現的威勢,那是獨屬於武夫的氣勢,拳之氣意,想起那種窒息的感覺,後背不禁直冒冷汗。
其中一人冷哼一聲道:“有什麼事嘛?”
他不敢在呂中天面前動怒,也不敢獨佔這份功德。一切還是因修為不足,倘若自身修為高於呂中天,或者處在同一境界之下,那麼聯手另外一人,輕而易舉的便能除掉呂中天,到時憑藉修為,再除掉另外一位,那麼這份功德就獨屬於他一人。
另外一人或許也有同樣的想法,同樣礙於呂中天的修為,只好緘默不言,暗中觀察形式。
呂中天見二人不服氣,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可知豺狼為何會突然暴斃?之前的那股威勢想必你們還未忘記吧。”
隨著呂中天的提醒,二人也想起之前突然出現的威勢,腦海裡頓時空白,後悔為何不聽呂師兄的話,同時心生恨意,恨呂師兄為何不提前告訴他們。
稍作冷靜之後,二人心思急速流轉,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如何推卸責任。
危及之中,二人的壞心思盡刻臉上,呂中天皺緊眉頭,失望的嘆息一聲,要不是看在同門的份上,這會兒已經動手解決二人。
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二人好自為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在呂中天心裡,活下去更重要。要二人能夠團結起來,他或許還會出手幫其逃出生天,能不能逃出那位武夫的手裡逃出另說。
只是二人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心寒,更何況還是同門師兄弟。
在呂中天離去後,二人幡然醒悟,此刻心裡宛如明鏡般清晰,深知唯有師兄才能夠幫助他們活下去,可呂中天離去的速度,如掛在懸崖的最後一根繩索,如今繩索已斷,二人絕望的癱倒在地。
世間事,一步踏出,便再無迴路可走。
二人並不知曉奧手裡的機緣乃是一份善緣,最善最善的機緣。呂中天也不知日後會再遇見收穫頗豐的師弟回到宗門,那時更會有劫難將於其身。
墳山上的算命道士收回看戲的目光,輕聲呢喃道:“世間的貪慾,真是斬不盡,斷不絕啊。”
老農醫並不上心道士所說的話,此刻他最擔憂的還是昏躺在地的卞長安,兩人雖說並無師徒名分,但是相處已有數十年,之間的感情更是情真意切,受盡磨難的孩子,如今更是難上加霜,心柔的他,怎能不在乎傷勢好轉。
算命道士寬心的勸慰道:“傷勢已經穩固住,不多時便會醒來。”
老農醫罵道:“要不是你個老不死的作妖,我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