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了。
她好歹也算是待嫁的姑娘了,不是小孩子了。
他們這樣真的好嗎?
“又有人出來了!”月驚華喊,雙眼亮晶晶的。
後面出來的這些孩子,走的很慢,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看到圍在書院門口的家人們,紛紛頓住了腳步,臉色更難看了。
沈思婉聞聲,心急考核的事情,也不糾結她家大哥大嫂了,一口氣擠到了最前面。
站在牛車上觀望著的餘夫子,最為眼尖。
“丁興,丁興出來了!”
何夫子也連忙,跳上了牛車,墊著腳看:
“真的是丁興,在那兒呢!”
丁興的爹孃,也在人群當中,比較靠後。兩人都是馬家窪的村民,也就三十出頭。
一聽這話,一蹦老高。
“哪兒呢,哪兒呢?”
衝上去,費了好大的勁兒,將人從人群中撈了出來:
“乖兒子你可算是出來了,讓爹孃一頓好等啊。考核難不難啊?這一回你可是給咱們家爭了光了,怎麼樣?第幾個透過第二輪考核的啊?”
丁父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激動的前言不搭後語。
前面出來,那些孩子都是透過考核了,第二輪考核一結束,便跑出來同家裡人報喜。
他們家兒子緊隨其後,也是第二輪考核後出來的,定然也差不了。
“孩他爹,你悠著點兒。孩子剛考核完,別嚇著咱家興兒了!”
丁母田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讓他聲音小點,別嚇到孩子了。
丁父有些尷尬,急得一個勁撓頭,乾笑著。
“我這不太高興了啊,咱們家可從來沒有人,拿到過淩河書院的入學資格啊!”
田氏沒時間搭理他,急忙將丁興往旁邊拉了拉,高興的問:
“興兒莫怕,快告訴爹孃,究竟考的怎麼樣,是不是也拿到了入學資格?”
丁興一臉的為難,張了張口,將頭低得更低。
這讓兩人更摸不著頭腦了。
“你小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有沒有拿到入學資格,倒是說啊?”
一言不發的,可急死個人!
還是兩位夫子,反應的快,見他這樣,便猜到了個大概,將水囊遞給了他:
“先喝口水,慢慢說!”
丁興咬著唇,將頭低得更低:
“是弟子不孝,愧對了爹孃,也愧對了夫子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