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家族的位置在翡翠神樹的另一端,但是還不在神樹的籠罩範圍內,神樹附近屬於禁區,哪怕是各個家族的族長也需要其他族長批准才能進入。
一旦有人違反規則,就會被所有家族群起而攻之,之前掌權某個的家族就是違反了這個規則,打算憑實力強闖,結果一家五百多人,僕從八千多人,就連那些聯姻的男男女女都無一倖免。
李泰就這樣看著雲端中玄奇的景色,樹冠在陽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彩光,還有漂浮在半空的湖泊和山脈,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些神奇的動物都是繞著他們走,所以只能捏著泡泡玩。
天馬家族附近的地形以平原和湖泊為主,中間還夾雜著不少的火山和丘陵,而他們前進的方向以生理為主。
各式各樣的樹木顏色並不相同,就像是一大副鋪開的畢加索畫卷,再往裡面就是各種高聳的山脈,形狀也千奇百怪,以大塊裸露的岩石為主。
他們順著河流前進,最後來到一個漂浮的巨大古堡面前,準確的說,這更像是一座中世紀的王城,韋伯家族的人已經擺開迎賓禮。
首先三排長著昆蟲翅膀的俊美男子,一個個穿著藍白色禮服,手裡拿著小號開始吹奏,在音樂聲中一條漂浮的紅毯出現。
“他們這麼隆重的嘛?”
李泰不免有些好奇,他們可是來興師問罪的,對方還擺出這麼大陣仗是要服軟嗎?
“擺譜而已,別看那些吹號子的沒什麼柔柔弱弱,可是一開打那一個個比野獸還兇殘。”
“原來如此。”
李泰若有所思,果然外教無小事。
“這還不是最高規格,一會你就看我的吧。”
天馬很自信的說著,然後率先走下戰車,與此同時一個身披古典長跑的老人熱情走上前,身後還有十個親衛兵。
“天馬達人,哈哈哈,韋伯維龍代表韋伯家族向你問好。”
面對維龍的笑臉,天馬達人卻看都不看,直接大步朝王城內走去,維龍也沒有惱怒,只是跟在旁邊為對方帶路。
就在李泰還疑惑的時候,玉少卿悄咪咪來到身邊,低著嗓子用方言跟他說。
“阿泰,這位是長老會的三長老,讓他來接待不得不說這幫老外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是嗎?”
“嘿嘿,你不懂就跟著看吧。”
這些彎彎繞繞李泰當然不明白,維龍是長老會的人,這次事件如果是家主的人親自來處理,那天馬達人非要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因為彭特是他們的人,不論怎麼樣都得保住,如果不想發生火併,那就必須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而付出的代價一旦過多,割出的肉太多,那就會引來長老會的不滿。
而且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在政治生涯上必定會遭受到很大的打擊,幾乎就相當於是家主一脈推出來的替死鬼,所以肯定不會有人願意去做。
所以家主不知道用了什麼籌碼,大概是讓彭特在內部割讓出一份利益,再讓長老院一脈的出來應對這件事。
而這個圍龍也是極為特殊,雖然他本人屬於長老願意賣,但他的妻子卻是家族的親妹妹,是因為他們的孩子在天啟的時候已經死了,沒有後嗣,也算是兩個勢力間的潤滑劑。
至於為什麼選擇維龍而不是他的妻子出來,這也並不難解釋,如果說是他的妻子,那就代表著家主一脈的意志,如果是他則代表長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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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志。
他本身是長老院的人,對於彭特犯下的錯以及自己家族這邊的疏忽,總之是以找到各種藉口進行搪塞,實在談不攏就開戰。
反正挑起這件事情的人也是彭特,而如果是家族的,則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挑起戰爭,不管輸贏長老會都會就這件事借題發揮,從而在各方面侵佔家族一脈的勢力。
兩方代表的心理預期有著明顯的區別,這就使得整場談判有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基調。
戰爭永遠是政治的一個延伸手段,時也是保證政治能夠完美運轉的一個必要工具,兩者相輔相成,誰也無法單獨抽離。
燈塔國的人自然深諳此道,他們就是憑藉著強大的武力來制定屬於他們的遊戲規則,現在雖然時代變了,可是那種深入人心的政治思維卻沒多少改變。
不需要底層人民的支援,只需要保證武力,政治上所需要的喊口號就變得更加無用,那些來到天空城的人,只不過是他們預備的一些耗材罷了。
所以一開始也沒有人阻止彭特進行暗殺,就像古代一個封疆大吏要幹掉一個家僕,這件事哪怕打到皇帝那裡也是無關緊要的。
但是他們沒想到天馬達人竟然對這個底層的人這麼看重,甚至連龍王殿的也都陪襯,後來調查資料才發現,李泰的戰鬥力確實值得重視,只不過現在已經發生了外交危機,只能儘量彌補。
本身代表著長老會在這次談判中如果付出的代價過高,那麼他自己也是會被打上一個改換門庭的烙印,亦或者政治上受到打壓。
付出的代價太少,又完全無法滿足天馬達人的胃口,所以談判的藝術就是各種彎彎繞繞的暗示,最後達成一種雙贏的局面。
如果能以最少的代價穩定這一次的外交危機,那麼維龍在長老會的地位就會得到提升,在以後的競爭中也會成為一個重要的政治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