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更別說她還知道,這裡邊至少三分之二的官員都是無辜的,都是被沈鬱強行按上莫須有的罪名。
“恨我?別開玩笑了,他們現在一個個都在暗中竊喜呢。”
沈鬱依舊保持著修煉動作,語氣平淡道。
“哎?”夕月微微一怔。
沈鬱陰笑一聲:“你以為朝廷高官的把柄是那麼好拿的嗎?歷朝歷代的酷吏可是沒一個好下場的。但如果他們覺得拿住自己把柄的那個人是太子,一切就不一樣了。”
將魔元褪去,沈鬱睜開了雙眸,站起身道:“白姓金瞳,突然出現,東廠全力支援,行事肆無忌憚,我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那麼高居廟堂的老狐狸怎麼會不知道。”
“被其他人拿住把柄那叫受限於人,被太子拿捏把柄那叫簡在帝心,我都如此表示了,這群老狐狸當然要好好配合,不管太子想幹什麼,登基之日他們的默許就是從龍之功,如果太子沒能登基,那這把柄就不是把柄了。”
“不然你以為這群人怎麼會這麼輕易聽話,一個個算盤打的精著呢。”
沈鬱冷笑一聲,跟這些常年高居廟堂的老狐狸鬥智鬥勇,稍有不甚就是玩火自焚,縱然他兩世為人,論算計也並不比這群老狐狸高多少。
但他有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實力。
就算出現紕漏,他也有足夠的實力補救或者消失,不至於一步走錯就深陷深淵。
不過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樣啊,那之後你可不要說跟我認識,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小侍衛。”
聽到沈鬱的發言,夕月臉都白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金丹,就算有點實力,但在京城絕對是插翅難逃。
“你怕什麼?”
夕月沒好氣道:“你是查案查傻了嗎?你是天元宗主,不是當朝太子,等他們反應過來,你就等著在京城腹地面對整個凡庭文武體系的全力反撲吧,這種情況,你修為再高,也只能落灰而逃。”
“矩子可是告訴過我,皇室中有好幾個服侍過幾代皇帝的宦官,配合皇族法陣下,除非半數的仙門圍攻,否則來一個死一個。”
沈鬱聳了聳肩,“誰跟你我是假太子了?我有皇室秘印,朝堂功法也學到手了,東廠對我鼎力相助,大半官員對我唯命是從,我只要偽裝成太子,那你說我為什麼不可以是真太子?”
夕月擺擺手,打斷了沈鬱不切實際的說法:“等下,就算太子的身份一直保密,皇族血脈你是模仿不了的,而且太子本人……”
“皇血這種東西,說的誰沒有一樣。”
沈鬱咧嘴一笑,澎湃的電場波動熠熠生輝:
“所以只剩下了一個問題,只要把白君赫解決掉,我就是真太子。”
經過這幾天的辦案,他已經洞悉了白君赫話語中的漏洞,但他並不打算挑明,他倒是想看看,那個白毛太子究竟在算計什麼。
莫非他以為,自己這一身修為是吃素的?
在沒有得到突破元嬰之法前,他是不打算離開皇宮了,要是白君赫不行,那他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繼承太子之位了。
……
監牢。
入獄的白君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手上束縛全無,慢條斯理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東廠督主彙報道:“他的做法粗暴但高效,從京兆到六部幾乎全部的官員都被捲了進來。”
葉太傅道:“雖然大部分人其實都是在猶豫和觀望,但至少在接下來極短的時間內,整個京城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挺能幹的呀,不愧是沈大哥。”
直接推開監牢的牢門,白君赫徑直走出:“死士營和血衛那邊準備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保證一頭蒼蠅都飛不出去。”
“那就好。”
白君赫原本平靜的臉龐突然扭曲起來,面色猙獰的接過東廠督主遞來的靈劍,呢喃道:
“皇姐,我勢必斬下那傢伙的頭顱來祭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