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沈鬱絕對不是昨天剛剛加入武館的新人,而是被白梔一直隱藏起來的傳人。
至於一天速成天鯨霸拳,這是什麼牛馬,根本就不可能。
“怎麼,你沒修煉天鯨霸拳麼……”沈鬱眉眼微挑。
“他天賦有限,光是長生拳大成就花費了超過十五年時間,老爺還沒來得及教他天鯨霸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夏伯特意補充了一句。
百木的臉色越發陰沉,用一種十分不善的眼神看著沈鬱。
“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天鯨霸拳,我或許會留你一條小命。”
百木面色冰冷,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噢?我要是不答應呢。”沈鬱饒有興致道。
“那就讓白梔那小丫頭再花幾年時間找個長生流派的繼承者吧。”
或許是被沈鬱刺激到了,又或者是對天鯨霸拳的垂涎,讓百木露出了最殘忍的面目。
他奈何不了歸元狀態下的白梔,但不代表他解決不掉一個年輕人。
“就憑你?”
沈鬱面色古怪,語氣有些微妙,哪怕是面對先天武師,他也有一戰之力,而這個名副其實的二師兄,充其量也就一個氣血境武師。
此話一出,百木瞬間被激怒,猙笑一聲:“小畜生,我不會殺你,但廢掉你一身修為,我看白梔那小丫頭如何再找傳人。”
話音剛落,百木一個箭步向前踏出,五指大張彎曲如鷹爪,向著沈鬱的脖頸一把抓去。
卸骨爪,這是他沉浸多年的殺人之法,一但被他抓住,就算是堅硬的精鋼石,都得留下五個深深的指印。
更別說是脆弱的肉身了。
而他攻擊的脖頸處,連結著人體最脆弱的脊椎,他只需要輕輕一捏,嚴重者當場死亡,就算僥倖活著,一個癱瘓也在所難免,終日只能以病床為伴。
相比於直接殺人,這種折磨的方式更能宣洩他內心的陰暗。
沈鬱眼中厲芒閃過,手指一屈,五指赫然如同百木一樣屈伸,狠狠抓去。
“爪功?不對,竟想用純肉身對抗我的卸骨爪,還是太年輕了。”
“不過年輕好啊,就是折磨這種年輕人,才最有意思。”
在這樣的想法中,百木同樣調轉了方向,抓向沈鬱的雙手。
在劇烈的風聲中,兩隻手赫然重疊在了一起。
百木眼中陰毒之色不加掩飾,五指悍然發力,狠狠捏了下去。
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知道什麼是痛苦中的絕望。
“小子,下輩子眼光記得放亮點。”
百木猙獰一笑,彷彿已經看到了沈鬱痛苦的嘶嚎。
然而他內心剛問過這個想法,下一刻就愣住了。
對方的手掌硬得驚人,他感覺自己的手不是捏在柔軟的肌肉上,而是捏住了一顆比精鋼石還硬的金屬。
不管怎麼捏也捏不下去。
餘光一掃,一抹反光的銀灰色閃過。
令他下意識地眯了下眼睛,而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