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正常人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連續好幾遍把一段事情陳述的完全一模一樣。
所以描述一個事情時,即使一件事的過程大體都是一致的,但在細微處也會有明顯區別。
然而,王豔茹和顧白的供詞,一模一樣,連標點符號,停頓的地方全都一致!
這就奇怪了。
這麼說來,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事先背好的!
他們兩個人提前串供了!
這下麻煩了!
李奕銘皺了皺眉,看來夫妻本是同林鳥這句話沒錯,在危難關頭,王豔茹還是選擇了保護自己的老公。
一時間,審訊停滯下來,李奕銘不死心,又問了一邊,王豔茹依舊是這番回答。
他深深的看了王豔茹一眼,這女人,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即使哭紅了眼睛,柔柔弱弱的把腦袋埋在王母懷裡,也絕對不是他所看見的這番模樣。
“警察同志,我女兒需要休息,她很虛弱。”
王母護犢子一般的站起來把王豔茹擋在身後,“要是沒什麼事,那就讓她休息吧。”
李奕銘沒有拒絕,點點頭,離開病房前,他突然說了一句,“如果你想坦白,隨時找我,我都會來!”
王豔茹抽泣著鼻子緩緩點頭,隨後轉過身,只留下一個背影。
王虎站在門外,笑呵呵的看著李奕銘,“別太著急,這種事急不來。”
“我倒是不著急。”
李奕銘搖搖頭,“王隊,案發現場還有其他的進展嗎?”
“沒有,我們的人也在查。”
王虎搖搖頭,“但是現在被破壞的太過嚴重了,一場大雨幾乎毀滅了絕大部分的證據,想要找出來有難度。”
李奕銘靠著牆,手指在牆皮上靈活的跳躍著,他若有所思的說道,“王隊,能再去一趟顧白家裡嗎?”
“可以,走吧,正好我也想去再看看,或許我們可能遺漏了什麼重要線索。”
...
顧白家。
自從上次把顧白帶回刑警隊之後,這裡被保護的很好。
客廳的沙發上亂七八糟的,衣服也胡亂的扔在上面。
紙簍裡的垃圾已經堆滿了,周圍的地上不少紙團跌落在地面上。
窗臺的花盆上,還殘留著上次他掏燒燬纖維時掉落的土渣。
客廳右邊是主臥室,牆上還掛著兩個人笑的甜蜜的結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