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幷州軍營,劉協騎在馬上,神情也有些恍惚了。
這漢代的酒度數確實不高,但是這副身體好像也並不怎麼能夠撐得住,身上的鎧甲更是讓劉協感到了無限的疲憊。
“陛下,要不臣幫你把鎧甲脫了吧。”走在劉協身旁的高定,見劉協有些辛苦,開口說道。
“不行。等回宮再說吧。朕這身體也是該好好練練了。”劉協擺了擺手,帶著疲憊回絕道。
今天一天的行程,劉協都感覺要比前一個月累得多了。
畢竟前一個月,他只是安排安排事務,然後交給高定,鍾繇,史阿這些人幫著自己去幹,自己只是在宮中等待訊息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他可算是腦力體力雙負擔了,但也很成功地給西涼軍和幷州軍留下來,這天子似乎對武人很不錯的印象。
第一印象往往都是很重要的,以後控制起這兩支部隊來說應該就會輕鬆很多了。
不過劉協也清楚,什麼效忠,什麼收服了,基本上可以說是假象。
天下人來來往往皆是因為利益罷了。
幷州軍能暫時歸他所用,不過是自己的身份起了作用罷了。
自己能讓那些人升官發財,能讓他們封侯拜相。
所以,真的要說今天的收穫的話,那麼身邊的高順應該是最為實在的一個了。
此時的高順正帶領著他一手練出來的陷陣營,跟隨著劉協的步伐。
不要小看這八百陷陣營了,這可是劉協來到這個時代以後說見過的最為精銳的隊伍了。
每個人在行軍時,都平淡著臉,彷彿一架毫無感情的戰爭機器一般。
他們也是劉協在這個時代看見的披甲程度最高的軍隊了,鐵質的鎧甲將他們全身都包裹了起來,背後還揹著一張巨大的盾,看樣子也是加了精鐵打造的。
這一身的裝甲的重量,劉協估摸著能有幾十斤重了。
想想自己身上這五斤重的鎧甲便已經讓自己有些疲憊了,而這些漢子好像卻不當一回事一般。
“高將軍,這支鐵軍不知你是如何訓練出來的?”既然感到了好奇,劉協也便問了出來,順便消解一下這旅途的無聊。
這句話也迅速引起了史阿和高定的注意,他們都在賬中聽到劉協說高順精於練兵,本來也不以為意。
但是當這八百人真的被高順拉了出來之後,他們都是震撼地無以復加。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精兵,那朝中禁軍不就都是精兵嗎?
但給史阿的感覺卻是,就算自己帶著那四千禁軍也真不一定能打得過這支隊伍。
他們每個人身上爆發出來的森冷氣息,都足矣嚇退一般計程車卒了,而他們身上披著的鎧甲,給人的感覺便是,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