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去做準備,讓那些傢伙都動起來。”皇甫嵩有些焦急地說到。
天子來巡視自然是想要看到,軍營中強兵悍將的場面。
但現在已接近午時,軍營中的那些人卻都還在呼呼大睡。
當然,這也怪不得他們這群人,畢竟昨夜剛剛經歷了一場那麼大的戰鬥。
“快點!你們這些憨貨!天子來了,趕緊地起來!”營帳裡爆發了震天的響聲,四處都有睡眼惺忪的西涼軍士爬了起來,稀稀拉拉地穿起了衣服,時不時還聽見有人的抱怨聲。
皇甫嵩大營外。
一路顛簸,劉協終於來到了皇甫嵩的大營前,但卻見到整座大營好像炸開了我一般,也來不及吐槽這馬真難騎了,馬上便派人進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到一會,便見那滿頭白髮的皇甫老將軍從營帳中跑了出來。
“還請陛下恕罪,臣下有失遠迎。”皇甫嵩來到劉協面前,便作勢要跪下。
劉協見狀,連忙阻止了他,關心地問到到:“老將軍何須如此,這營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臣聽聞陛下要來,便讓人叫那些還在夢中的將士起床,共迎陛下。但……末將慚愧,將士尚未集合完畢,陛下便來到了。”皇甫嵩紅這臉,有些慚愧地說到。
“老將軍,朕不過是好奇這營中生活,何須如此興師動眾。你還是讓那些將士先歇著吧。”劉協啞然失笑,說道。
其實,劉協也是知道這皇甫嵩大營中的將士昨夜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所以他來著並沒有直接通知皇甫嵩,只是想著悄悄過來的而已,不過在長安城中鬧出的動靜大了些,畢竟他身後跟著數十車的肉食,是他用來賞給將士的。
但是很明顯,好心倒是辦了壞事,直接驚擾了整個大營的人。
“陛下,既然將士都醒了,哪有不見陛下之理?還請陛下到點將臺上就坐。臣,馬上讓他們在校場上集合!”皇甫嵩起身,義正言辭地說到。
說著皇甫嵩便又風風火火地跑回了營帳之中,指揮起那兩萬餘的西涼軍。
劉協笑著搖了搖頭,武將就是這般。
即便是年老了,但性格依舊是大大咧咧的,有什麼就直說。
既然如此,劉協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在皇甫嵩親兵的指引下,來到了校場的點將臺上,看著下方將士慢慢地集合了過來。
藉此機會,劉協也總算看到了漢代將士的整體風貌。
畢竟,在劉協身邊的禁軍其實和地方軍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禁軍,禁軍,都是選用最為精銳計程車兵充當的,他們的器械和鎧甲都要比地方的軍隊要高出幾個等級。
而現在擺在劉協面前的這支西涼軍,其實也算是大漢天下的精銳兵種了,戰鬥力極為強悍。
但是他們的披甲率真的不能算高。
劉協估摸著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才披著甲。
剩下的都是穿著黑色麻布衣服的普通士兵罷了。
“你可知那些披甲的戰士,是董卓的那一眾部下?”劉協懷揣著好奇的心,將問題問了出來。
“啟稟陛下。那身穿鐵甲的是西涼鐵騎和飛熊軍,那身著皮甲的是重步兵,還有那些個身披全身甲的多是將校。”那親兵聽到劉協的問題,很快地便給劉協一一指認了起來。
劉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也將面前的將士分了成了幾部分。
怪不得西涼鐵騎和飛熊軍的作戰能力那麼強,全甲兵對上無甲甚至是半甲都可以說是碾壓一般的存在。
當然,能披得上那麼中的甲,也對兵源有著更高的要求。
最為直觀的就是,能披得上甲的兵個頭和體格都普遍高過那些沒有披甲的兵。
劉協在觀察著士兵們,士兵也紛紛好奇地看著面前的天子。
劉協其實並沒有在他們面前露過臉,但對於未來的主人,他們還是抱有期待的。
劉協披著一件小甲,看上去也還算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