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你且與我前來。”緊接著,劉協拉了一下史阿,便朝著皇宮內走去。
“對了!文和先生,你也一同前來吧。”劉協突然記起了賈詡還在,總不能就把他晾在這裡吧。
賈詡很快地就跟上了劉協的腳步,同時心中也對劉協的反應速度感到驚訝。
長安城西,皇甫軍中大營。
“將軍,所有將士皆已做好準備。”一名將領對著皇甫嵩稟告到。
“嗯。以你我之親兵為督戰隊。迅速在陣前結陣迎敵!”皇甫嵩面沉如水,心中多少有點焦急。
雖然兵員數量佔優勢,但士氣卻和郿塢中的軍隊是沒有辦法比的。
況且“哀兵必敗”的道理,皇甫嵩不是不懂得。
李儒打著為董卓復仇的目的而來,士氣必然鼎盛。
所以皇甫嵩不得已讓自己的親兵充當督戰隊,希望能奏效。
兩軍陣前。
此時已是夜黑風高,李儒站在隊伍的最前方,身披白衣麻袍,神情蕭索地看著皇甫嵩結出的防守陣型。
“皇甫嵩果然不愧為名將!這陣型居然如此嚴密。”同樣騎著一匹馬身著麻布衣服的董璜藉著隊伍的火光和天上的明月看到了皇甫嵩的陣型,心中不禁發虛。
其實按他的意思,只要能守住郿塢等待牛輔等人回防,他董璜未必沒有可能接手他叔父董卓勢力的機會。
但李儒卻執意要趁著這個機會反攻長安。
以李儒在董卓軍中的威望,董璜自然不能阻止他,所以也只好苦著臉跟了過來。
董璜瞥了李儒一眼,心中仍是不滿:“這人不會是病傻了吧?”
李儒騎在一匹白馬上,火焰的光亮照在他的臉上卻依舊顯得蒼白。
他眼神中帶有著決絕,枯瘦的臉龐在夜裡看起來猶如一個骷髏一般,顯得十分滲人。
他不想理會別人想的是什麼,他現在只想為董卓奉獻自己最後一絲的力量。
就算是將長安變成無人之地,那便當做董卓和自己的陪葬品吧。
想著李儒握緊了雙手,眼睛閃過血紅,他策馬上前,凝視著同樣站在前面的皇甫嵩。
“對面的兄弟們!相國何曾待你們不薄?咳咳!”李儒嘶吼著,聲音沙啞得如同那枝頭上的烏鴉。
他揮舞著自己的雙手,抑制住了自己的咳嗽,指著站在對面的西涼軍士再次說到:“相國命喪長安,爾等不為之報仇!可為人子乎?爾等皆受相國之錢糧!莫不成要當那白眼狼不成!”
此言一出很快地就在皇甫嵩軍中引起了很大的騷動,將士們議論紛紛。
“你休要胡言亂語!董卓之殘暴誰人不知!他們棄暗投明又怎會與你同流合汙!李儒!你若還有些自知之明便放下武器!”事關軍心,皇甫嵩也不顧什麼個人安全了,策馬而出吼道。
突然,一道寒芒閃過,從李儒軍中射出一支利箭,直衝皇甫嵩而來。
“將軍!”站在隊伍中的一員將領,立刻策馬上前。
但利箭的速度極快,皇甫嵩因為是在黑夜之中,看不見利箭的蹤跡,從馬身上跳了下去,才堪堪躲過那利箭。
“皇甫嵩已死!進攻!攻下長安!三日不封刀!”李儒冷眼看著,見皇甫嵩倒地,冷笑一聲,露出了殘忍的神情,高聲吼道。
聽著李儒的話,西涼軍士均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衝向了皇甫嵩的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