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快要亮了。
齋長順終於站了起來,他閉著眼睛開始說話。
“我不是齋翁!”
“我是飛賊!”
“我不猶豫!”
“我不愧疚!”
“我來去自如!”
“我心無掛礙!”
“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
一連串的微光閃耀,齋長順的眼神終於變了,彷彿變成了一位積年老盜,腳下一動,便貼在了房門外,他聚精會神聽著屋內的動靜,許久後穿門而入。
房間內。
陸無傷仰躺在床上,呼吸平穩,彷彿睡著了一般,齋長順悄無聲息出現在近前。
“你不會醒來!”
“你知無不言!”
兩道白光落在陸無傷的身上,齋長順長出一口氣,出聲問道:“說,九龍殺地虎的棋局如何破解?”
“......”
“說,九龍殺地虎的棋局如何破解?”
“......”
也不知問了多少遍,陸無傷始終沒吭一聲,齋長順頹廢般坐在了床鋪上,他伸手揉搓著頭皮,糾結道:“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沒有反應?這...這不對勁啊,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啊...”
齋長順糾結了很久,最後不得不接受事實,他的真言咒對陸無傷不起作用。
“我該走了。”
他頹廢般嘆了口氣,起身向外走去,又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望向搖曳的燈火,臉上一陣掙扎,最後還是沒有吹滅油燈,轉身走出了房間。
齋長順剛剛離開。
陸無傷在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身上金甲神化作的衣服,神色帶著驚喜:“沒想到還能擋住老傢伙的嘴炮,讀書人全靠一張嘴,那是不是意味著,最起碼,一階的讀書人不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裡,陸無傷精神一震,快步離開了房間。
天色快要亮了。
齋長順滿身疲憊地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一位全身金甲的人影突然從天而降:“大膽飛賊,臨山城危難之際,竟然還敢穿牆過戶,行那雞鳴狗盜之事,你可知該當何罪?”
“我沒有...”
“我不是...我...我...”
“還敢狡辯,看招!”
一刻鐘後,陸無傷滿臉舒爽地飛身離去,齋長順從地上爬了起來,鼻青臉腫,一時間,欲哭無淚。
......
天色已經亮了。
“公子,公子,那兩位老先生又來了。”
陸無傷正在房頂上修煉動功,凝練口中的混元息,陳酒急匆匆地跑進了後院。
陸無傷緩緩收功,輕飄飄落在了院子裡,問道:
“是那兩位,書生?”
“對啊,就是他們,不過那位老先生好像能說話了,只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