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男寢室的門被拉開一條縫隙,柏原清顯鑽了出去。
走廊外亮堂一片,旅館前臺,年過四十的老闆打著哈欠憊懶的坐在那裡。
“麻煩給我一提啤酒。”
老闆頓時來了精神,結果看到是下午的學生,失望地搖了搖頭:
“學生可不能喝酒, 得20歲才行。”
“梅子只是飲料,不算酒吧!”
柏原認真地抗議道。
老闆躊躇的打量空無一人的四周,叫柏原稍等片刻。
“記得拿冰鎮的才好!”
片刻,老闆拿來六瓶冰鎮的梅酒。
“千萬別喝的酩酊大醉了!”
“放心,我酒量好得很!”
柏原付完錢提著梅酒徑直朝樓上走去,邁過二層、三層、四層……
一直到頂上的臺階, 推開了天台的門, 迎面而來是凜冽的冷風, 吹的睡衣的領口簌簌作響。
水泥鋪蓋的天台空無一人,旁邊的斜頂豎著一座水塔,地面有道半人高的牆圍著。
柏原撬開一瓶梅酒,愜意的倚靠在矮牆喝了起來。
冰涼刺骨的梅酒順著喉嚨湧入胃部,瞬間讓柏原清顯顫抖著眯起眼睛,捏緊瓶口。
“舒服~”
他忍不住輕輕吸氣感慨道。
偏居一隅的溫泉旅館只是京都的一角,遠不比***鬧。
臨近深夜的時間,從天台遠眺,街上人影稀疏,車流都少得可憐。
殘月懸掛遙遠的天際,棉絮般的烏雲漸漸圍繞在旁,從烏雲的間隙投射下星星點點的輝芒。
沐浴著淒冷的月光,柏原清顯忍不住又飲了數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
毫無醉意的柏原清顯搖搖晃晃的自言自語。
欣賞著夜景,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或許是已經歇息,總之打了數遍才接通。
“是我,抱歉這麼晚打攪你, 有事要和你說,來天台可以?”
柏原壓低嗓音說道,說罷,便倚著矮牆喝起梅酒來。
片刻的功夫,天台的樓梯口傳來清脆的腳步,在他腦海裡勾勒出嬌弱的人影,腳步聲漸漸靠近。
風琴夏織拉緊了被風吹的有些冷的衣服,瞧見矮牆旁零零散散堆著幾瓶空瓶,忍不住蹙眉:
“喝了酒?”
“是的。”
“醉了麼。”她問。
“估計是醉了吧。”
毫無醉意的柏原清顯搖晃著手中的瓶子,泛著微笑說道。
“我聽說今天你和某人落在那個車站,所以你找到拉普拉斯的惡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