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傅清遠說,“留兩個人處理這邁的事。”
“是。”
傅雲城沒跟著一起走,主動要求留下,幫著處理酒店這邁的事。
“我沒什麼事。”
上車之後,安黎看著某位大少爺的臉色,提醒了一句。
傅清遠一言不發地給她整理衣服。
其實剛才在樓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給她整理過一遍,但是看著她裙子上沾著的血跡,他的眼眸又一次的紅了。
是那種如狼一般帶著殘忍和恨意的嗜血通紅。
因為剛才跟那周老闆的拉扯,她的上身的T恤被撕壞了一點兒,裂口之下,白裙子上,就是周老闆身上飈出來的血。
傅清遠摩挲著那個破掉的地方出神,臉色越來越沉。
整個車廂裡都瀰漫著一股低氣壓,沒人敢出聲。
安黎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對,默了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傅清遠手上的動作頓了下。
過了會兒,他緩過神,輕輕鬆開了抓著她衣服的手,又揉她腦袋,溫聲開口,“帶你去醫院看看,放心點兒。”
安黎不說什麼了。
司機照常把車往醫院離開。
“說吧,為什麼騙我?”
或許是車廂裡的氣氛太安靜,安黎又主動開口,打破沉寂,“陸深?說得跟真的一樣,我差點兒就信了你的鬼話。”
“我也沒辦法。”某些大少爺撐著頭,涼涼地看她,“有人非要跟我解除婚約,要是說實話,她跑了怎麼好?”
安黎哪兒來的婚約,當初就只是相親好麼?
她試探開口,卻直接被打斷。
“我打算過兩天就跟家裡說,見了一面,感覺還不錯,可以繼續。”傅清遠當初就不該在飛機上多管閒事,就感覺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她想了想,說,“你騙我。”
“所以……”傅清遠頓了下,“你想怎樣?”
“……”安黎,“等我想到再跟你算賬。”
車子駛入醫院,傅清遠打了個電話,要抱她下車。
安黎果斷拒絕:“我自己能走,不用人抱。”
傅清遠:“……”
前面副駕駛位置上的大塊頭黑衣人一起下了車,跟在傅清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