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程遠居然會這麼難纏,這讓本就陷入弱勢的洛洛尼亞越發驚慌。
但她越是這樣,程遠拖著她向外走的步伐便越是堅定。
在程遠的手握上門把手上之時,洛洛尼亞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心臟跳到嗓子眼上。
終於,在程遠毫不猶豫地轉動門把手之時,洛洛尼亞破大防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
洛洛尼亞的聲音明顯帶上了哭腔。
見狀,程遠雖然動了點惻隱之心,但他卻仍舊臭著一張臉,因為他擔心如果自己心軟,那麼剛才做的一切很可能前功盡棄。
“你再不說的話,等他們下次過來敲門,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做點什麼。”
程遠再次催促道。
見程遠如此不憐香惜玉,洛洛尼亞忍不住將精緻的長指甲嵌入掌心之中。
但再抬起頭,她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淦練樣。
“這一次下來的神族確實有兩位,但因為他們是臨時降臨,所以現在應該已經回到聖池了。”
洛洛尼亞表示,就算她將那位神族的名諱告訴給程遠,不能去聖池,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
“雖然很感謝你告訴我他們已經回去了,但我還是更希望你把那傢伙的名字告訴我。”
程遠提醒洛洛尼亞趕緊把他想知道的說出來,不然只會爆出更多的料。
見自己話裡話外都這麼暗示了,程遠居然還是如此不聽勸,哪怕一再暗示自己要冷靜,但洛洛尼亞還是忍不住反駁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根本就不是你能應對的!”
雖然知道洛洛尼亞是擔心報出那神的名字後,到時候會收到牽連,但程遠仍舊態度堅定。
“實力再強又怎麼樣?勢力再龐大又怎麼樣?既然動了我的人,就別想輕易完事。”
程遠表示,自己被人欺負,可以十年後再報;但自己的人被欺負了,合該報十年!
楠人的語氣雖然有些輕飄飄,但卻讓渾身暈染開朦朧月光的他顯得愈發內斂。
就如同一柄低調卻奢靡的寶劍,雖還未出鞘,卻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無言的鋒芒。
這一刻,洛洛尼亞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過往的種種。
可以說,豐富的澀會閱歷,讓她一再堅強,讓她作為評審員,總能理智地面對一切。
但作為女人,哪怕已經麻木,哪怕有些情感已經被塵封在內心深處,但想要開啟一個盒子,其實只需要一把對的鎖。
“卡諾。”
說出口的那一刻,洛洛尼亞不由安慰自己,她也是被逼無奈,是這一次的對手太過聰明。
但就在洛洛尼亞認為終於可以冷靜一會,好好自我分析這一場與程遠的對弈之時,她卻發現這個可惡的楠人還沒走。
難道他還想對自己做什麼嗎?!!
“你……難不成想賴賬!”
洛洛尼亞臉色難看,她剛才果然就不該頂著被牽連的風險告訴程遠的。
果然,楠人都不可信!
見洛洛尼亞突然一副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的表情,程遠雖然納悶,但卻還是硬著頭破板著臉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幫我。
我知道你能操控芙蕾雅,所以我想讓你幫我調查阮阮的情況。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告訴她……恩,這個還是不用了。”
程遠認為,阮阮這麼聰明,就算不告訴她他會去救她,她也應該會好好保全自己;所以沒必要為了特意說一句話,而讓幕後之人發現端倪。
雖然程遠的要求和自己想象的並不一樣,但仍改變不了這是一個過分要求的事實。
“你瘋了!那可是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