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煙罕跡,周圍房屋破敗不堪,風一吹過傳出吱呀吱呀的怪調很是瘮人。不難看出這裡最起碼已經荒廢十年之餘。
她挑了一處,還算完善的房屋,走了進去適當收拾了一番,畢竟要在這裡住上半月之久,可不得馬虎。
收拾完畢,便爬到屋頂吹冷風,遙看遠處月明彎,竟不敢正視,低首垂眸輕嘆了一口氣。
赤練金糜獸曾有耳聞,盤踞在叱蕖山百年之餘,是叱蕖山守護山神,往些年來都與村民共處一山,都平安無事,但又為何十年前獸性大發滋生挑事。
白澤心思一沉,她真的要去殺了赤練金糜獸嗎,刨它妖丹,可是不殺它,朝一怎麼辦。
還在犯難之際,山林中傳來一陣磅礴怒吼響徹雲霄,這怒吼正是從赤練金糜獸所發出,估計是有人搶先屠殺了,喚出命劍倏然而去,順著那聲怒吼尋來。
御劍飛到林中深處,山林中傳出陣陣飛禽走獸四處逃竄倉促感,她不敢多做耽擱,加快了速度。
茂密的森林中央出現一大片空缺,碎木橫七豎八栽倒在地,白澤眉頭一皺目光一凝,急驟下降。
不日剛降過一場春雨,潮溼的泥土氣味,散播瀰漫的血腥味,伴隨到空氣而開,地面泥濘一片,表面覆蓋著大型妖獸的足跡,混雜著不少人跡,這擺明足足是一場大型多人混戰惡鬥。
心頭一驚,這下怕是不妥了,順著打鬥痕跡,當即縱身往前移動著,踩動樹枝幹,身形若隱若現奔速在樹間,身法極怪。
“吼!”
怒吼震耳欲聾,耳膜被震的發疼,她攀附在樹上,隱藏在樹後,冷眸一掃坐落觀戰,本是想靜觀其變的,卻不曾想參與打鬥的只有那麼藍色身影在周旋,似乎重傷體力也已經透支,持劍微喘著。
白澤心頭一滯,那身影竟如此熟悉……竟是八哥!
而此刻龐大赤練金糜獸正找準時機,露著泛著寒光的獠牙,目呲欲裂,腳下一蹬朝著白玄撲來。
白澤臉上微沉,召起命劍踏風而來,沉聲喝道:“阿朝!”
聽到召喚,朝一瞬間化形,一把擄走白玄,她不敢使太大力,怕扯傷白玄傷口,可被兇獸鑽了空子,攻擊速度極快一個甩尾,將二人齊齊打飛,二人緊緊相擁,朝一將白玄死死護在身下,這才不至於飛出三里之外。
朝一爬伏在他身上,眉眼焦灼不定,眸中水光瀲灩,關切注視著他道:“八哥,你無礙吧。”
白玄呼吸一滯,面色潮紅一片,良久才低啞回覆道:“無礙。”
朝一時刻密切關注著場外惡鬥,心繫白澤,兩手撐著地面因為心急手下一滑,整張臉準確無誤重重砸在他臉上,烙下沉沉一吻。
唇間的柔軟觸感,讓白玄恒生更多的想法,終於控制不住,一個反轉將朝一摁在身下,托住她的頭,親上了那張朝思暮想的唇,深入加長。
“嗚嗚。”
朝一瞪大了雙眼,用蠻力推搡掙扎著,舉起手刀奮力一劈,身上那人頓時沒了反應。她趁機一把推開白玄,連忙起身擦了擦嘴,小臉紅撲撲的氣憤不已,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抬腳便狠狠踹了地上躺屍的那人,罵道:“臭流氓,該死!”
白澤沉吟默唸咒術,周圍縈繞起藍色光芒,“嗖”印法藍絲玉墜彈射氣流,形成一張半圓屏障護住二人,待她目視那邊,直接傻了眼,好傢伙兩人怎麼打起來了。
白澤自顧不暇,也無心勸架,聚集起靈力,一揮掌篆符接連而至飛出掌心,直奔赤練金糜獸飛去。
“砰砰砰”
符咒炸開朵朵爆破,手持劍柄側身一移,貼近妖獸與它近身搏鬥,白澤舞起命劍,抬腿一躍,升起半空中,驟然直劈。
“鏗鏘”一聲。
劍身與赤練金糜獸雙角相撞,兩兩相抵,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