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的“等一等”
等同於“刀下留人”。
顧泛舟飛劍懸浮在了空中，姚啟華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不想死。
“顧師兄，我覺得如果此人棄暗投明，願意把知道的關於散修聯盟的事情都說出來，倒也是能夠給他一次機會的。”
楚寧笑著開口，顧泛舟皺眉：“這種兩面三刀之人，即便說了也不可信。”
“顧道友，楚道友，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說的一定是真話，既然已經被你們發現了，我沒有必要替散修聯盟遮掩，散修聯盟本來就是一群為了共同利益集合到一起的聯盟，我可以告訴兩位，散修聯盟現在之所以在雙嶼城修整，是還沒開啟長春宗的寶庫。”
姚啟華為了抓住這次自救機會，已經顧不得其他了，當看到顧泛舟有些遲疑的目光，連忙道：“其實我會加入散修聯盟，也是因為雷堅的原因……”
自己和雷堅如何相交，以及雷堅如何勸說自己加入散修聯盟的事情，姚啟華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不是他為了活命就失去了思考，而是他知道要活命首先就必須要讓顧泛舟見到自己的態度。
而且他說的算不得什麼特別有用的資訊，還有談判的籌碼。
“所以你在散修聯盟待的並不久，更多時候是和雷堅單線聯絡，對吧。”
“嗯，為了不暴露我身份，知道我真正身份的只有雷堅一人，另外有六人知道我的存在，但卻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們只知道問今宗有一位奸細。”
姚啟華每一次去散修聯盟那邊，都是隱匿了氣息並且帶著面具的，而散修聯盟那些築基修士都是來自於較遠的城池，對於附近城池的築基強者不瞭解，猜不到他的身份。
這是他答應雷堅加入散修聯盟當奸細前，雙方就約定好的。
這樣一來他的操作空間會大點，甚至最後攻破了問今宗，還有可能以假死逃脫掉，免得將來遭到金丹強者的追殺。
“原來是這樣，你和那雷堅是怎麼認識的，能不能說說？”
看到楚寧眼中的好奇之色，姚啟華有些困惑，自己和雷堅相識過程好像不重要吧。
但眼下為了活命，他自然不會拒絕，這種不會影響到他最後談判的資訊，說出去也沒什麼。
“我和雷堅相識，是在我二人當初還是凝氣後期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在百城區域到處走動，尋找築基機緣，恰好就遇到了雷堅……”
姚啟華說的很詳細，因為他可以抽出更多的時間在腦子裡思考該怎麼破眼下這個局。
說自身過去發生的事情，並不需要去思考，只要重複一遍便是。
楚寧也聽的很詳細，顯秘鏡有個特點，就是隻顯示一個人身上隱藏的秘密，一些過往經歷只有那麼寥寥幾筆。
尤其是當境界比自己高的人，顯示的就更少了。
姚啟華是築基後期，楚寧從顯秘鏡中看到的關於姚啟華的經歷資訊並不多。
只有個大概的几几年開始修煉，多少年築基……
類似於個人簡介。
顧泛舟也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楚寧，楚師弟問這些幹什麼？
不過楚師弟既然要問，肯定是有問的原由，自己靜靜聽著就是了。
“多謝姚道友解惑，伱可以死的明白了。”
楚寧突然行了一禮，姚啟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死的明白？
自己明白什麼？
可惜的是姚啟華得不到答案了，因為一柄飛劍刺穿了他的腦袋。
出手的是楚寧。
“楚師弟，你這是有什麼計劃？”
楚寧殺死姚啟華，顧泛舟在一旁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問出了心裡的猜測。
“師兄，我修有一種變身之術，可以模仿一個人，師弟是覺得以後可能用得上。”
暴露臨替術，是楚寧考慮過的。
第一還是顧師兄這個人較為可信，第二是即便顧師兄知道自己有這麼一門術法，那也拿自己沒辦法。
不能因為某個人會變身術，就懷疑所有人都有可能是自己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