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車停在唐堯縣城的北山腳下。
再往裡走就是崎嶇的羊腸小道。
車輛已經無法前行。
一路上的顛簸讓我欲仙欲死。
再加上後座有雙幽怨的眼睛一直盯著。
總體來說心情不算美好。
“千兒哥,咱們不會來錯地方了吧。”
下了車。
郝命望著光禿禿的連綿荒山。
眼中的興奮褪去不少。
臉上的質疑到是滿滿的。
又低頭研究了一會兒親手繪製的地圖。
更疑惑了:
“這也沒錯呀,就是這兒了啊。怎麼...怎麼這山這麼破這麼矮。這是啥破地方啊。”
一路上,我早就被郝命的碎碎念弄得不勝其煩。
從出發到縣城中轉站,再到此地。
這孫子一路上嘴就沒停過。
上了車跟我們幾個小嘴叭叭叭。
下了車見誰都叫老鄉。
問東問西也就算了。
可加上他那副漢奸似的嘴臉。
味兒就變了。
怎麼看都像回到了八年抗戰。
惹得旁人頻頻側目不說。
這孫子還不自知。
試想,這裡可是享譽全國的老革命根據地。
也就是放在現在。
如果再往前倒騰幾年。
當地群眾都能把我們當奸細給抓了。
“瞎特麼吵吵啥?不懂就閉嘴。一路上還特麼不嫌惹人注意嗎?”
我瞪了一眼。
竄上一處高臺。
“破地方?你爺爺活著地時候這裡叫根據地,革命老區。
遠了說,再往西就是晉冀要道,清明元宋唐皆有重兵囤於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