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時代不同,我跟葛老爺子沒有見過面。
所以,並不熟。
不過。
青虛道場山後的、山後的、山後的,兩個老頭和一個黃毛丫頭,我很熟。
熟到我們每次見面,兩個老傢伙都不讓我磕頭。
熟到我很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要終年擠在幾間破屋子裡。
熟到他們每天只讓我吃野果喝稀粥。
那時候,我真的很恨他們。
所以。
每一天不把小的欺負哭。
不讓老的追的我滿山跑。
我就渾身難受。
就這樣。
我痛並快樂著活了好幾年。
後來。
小丫頭大了。
我也惹不起了。
也恰巧在那時,兩個老傢伙被我耗死了。
那一天,來了很多人。
他們相互寒暄恭維。
我卻覺得很噁心。
我發瘋一般衝下山。
我大口大口的吃著芝麻燒餅和碗兒肉。
香。
真特麼香。
除了辣椒有點辣。
其它的沒一點毛病。
後來。
爺爺在111歲那年,和幾個老不死的從太行入了秦川。
臨走時,爺爺將我叫到了近前。
“張小千,你跪下。”
爺爺的表情很嚴肅。
我知道爺爺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不敢抬頭。
因為,我怕爺爺說我沒種。
我知道爺爺還是看到了。
但爺爺只是輕一笑。
“傻孩子,都多大了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