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明,我們是新明帝國!”
李明啟糾正了青年的說法,然後問道:“你們這麼會在海上跟那些荷蘭人發生衝突?”
李明啟對這個青年的感官不錯,於是隨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按理來說他們怎麼也不可能與荷蘭人起衝突的。
要知道這個時期的華人商船與洋人商船發生衝突,除非將所有的知情人都滅口,否則一但這件事傳出去那就等著洋人的報復吧。
雖然歐洲的這些國家之間各自都有齷齪,可他們在面對其他種族的時候可以說是一致對外。
比如上次帶英得遠征艦隊中就出現了其他歐洲國家的戰艦,就連跟帶英十分不對付的拿三都派了戰艦。
“您有所不知,我父親就是被那些荷蘭人逼死的!”
提到自己的父親,青年臉上浮現出了哀傷,說道:
“家父與商行簽訂了採購蒸汽機與其它零配件的協議,如果交貨時間機器還沒有送到就屬於違約,要賠償十倍的貨款。”
“可誰知道前幾天傳回訊息,我們的貨物被扣押在聖瓊斯,於是家父就帶著我們來這裡協商貨物的事情。”
“可這一切都是荷蘭人與這裡的西班牙人互相勾結的陰謀,他們根本就沒想著將貨物交給我們。”
青年說到這裡抹了吧臉上的淚水,聲音中帶著無窮的恨意。
“我們帶著四船的樟腦與茶葉過來售賣,準備用利潤來賄賂西班牙人。可…可帶來的貨物又被扣押並且被告知禁止售賣。”
“最後荷蘭人還提前截胡運走了我們的貨物,走投無路之下我們只能拼命!”
青年沒有說自己父親怎麼了,但李明啟能想象到對方的下場。
不是被西班牙當局隨便弄個罪名抓走弄死,就是在海上戰死了。
聽完青年的講述,李明啟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洋人商會在琉球設立了這麼多年,青年的父親應該瞭解對方的行事作風。
可最後還是跟荷蘭人簽了合同,這說明什麼,還不是被鉅額的利潤衝昏了頭腦?
所以誰都不怪,只怨自己太貪心。
這時海面上的艦炮轟鳴聲已經逐漸停止,李明啟帶著青年與他的家僕文叔一起來到甲板上觀看荷蘭商船的下場。
此時海面上已經看不見一艘完整的荷蘭商船了,只有一些商船的殘害留在海面上。
而最後一艘被擊沉的荷蘭商船此時只剩下了艦艏傾斜在海面上,艦身已經整個沉到了海面以下。
青年與被稱為文叔的家僕均被震驚的直吸涼氣。荷蘭人的商船與他們糾纏了整整三天,才被他們靠著偷襲用齊射擊沉了一艘。
但就在剛才短時間之內,荷蘭人剩餘的商船就已經被全部送進了海底。
“恐怕西班牙的戰艦也不能這麼快擊沉所有商船吧…”
文叔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隨後視線在海面上一掃,發現自家商船沒出事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此時打著劉字旗號的兩艘商船已經匯合到了一起,並且已經升起了白旗水手都聚集在甲板上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這裡距離聖瓊斯港口還有幾天的路程?”
李明啟對青年隨口問了一句,想要確定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的商船全速前進的話不需要一天就能到,您是想…”
還沒等青年回答文叔的眼睛就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回答了李明啟的問題。
“當然是去看看西班牙人有什麼資格扣押你們的貨物了,正好我們的補給也見底了。”
李明啟說完之後就讓人將他們送回到自己的商船。
看著已經重新啟航的艦隊,文叔連忙吩咐自家的商船跟上去。
而此時青年的六叔早已經乘坐小船來到了他們的船上。
“這支艦隊是什麼來頭,我看那些荷蘭佬的商船在他們的萬炮齊發攻擊之下毫無反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