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我…我不會使那東西啊…”
蹲在射擊位旁邊的一名國防軍戰士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了一句。
“你個慫貨,要是怕了就把位置讓出來!”
他身後的一名戰士吼了一聲就要上前擠開他,可是卻被這個中年漢子給攔住了。
“我沒有怕,我就是不會使那東西,教我一遍,教我一遍啊!”
他的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這不是怕死,而是他真的不會使用轉管機槍。
“一會兒我頂上去的時候你看著點,用手捏著那個開火的東西就行,照著人群掃射就…”
被喊周哥計程車兵話沒說完,直接伸手拉開身前已經斷氣的射手,然後開始射擊。
前方鐵絲網附近得戰友已經開始跟西班牙人展開了肉搏,手榴彈的爆炸聲時不時在人群中響起。
抿著嘴,他瞟了一眼正在認真記下他動作的中年漢子,然後開始向著西班牙士兵掃射。
幾十發子彈之後,他的胸口被子彈擊中,彌留間努力讓自己的身子向身邊一歪,方便身後中年漢子補位。
他躺下的位置,已經先倒下了三個戰友。
中年漢子張嘴大喊了一聲,捏住了被戰友鮮血染紅的發射柄,學著周哥的樣子向著前面的戰場掃射。
一個躲在廢墟中的西班牙士兵將槍口瞄向了中年漢子的腦袋,可卻沒有第一時間扣動扳機。
因為他看見前方出現了一枚泛著青銅色的炮彈在眼前不斷放大。
‘轟~’
這名西班牙士兵的身體隨著爆炸聲跟身下的半截房屋一起被從世界上抹去。
放下望遠鏡,巴特勒上校呆呆的看著港口位置的半空,那個一度被認為是戰艦的龐然大物升到了半空,正向著他們的方向不斷的接近。
他的腦袋越仰越高,因為飛艇已經來到了正在衝鋒的西班牙士兵上空。
一枚枚手榴彈被飛艇上的觀察員們丟了下來,轉管機槍也在半空中開始向著西班牙士兵的位置掃射。
至於雙方已經絞殺在一起的位置沒有人去管,主要是害怕誤傷到友軍。
飛艇在這出戰場一閃而過,很快就來到了要塞的上空。
“這裡是投彈組,請求投彈!”
捏著對講機,剛才路過戰場上空的時候就丟光了身上所有手榴彈的投彈組組長急切的請示著。
“請求駁回,等待投彈命令!”
對講機中再一次傳來了飛艇指揮室的命令。
“組長,現在飛艇正在調整位置,觀察組還在測量風向,估計還得兩分鐘!”
一名投彈組成員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並且詫異的看著自己的組長,平時組長可不會犯下這種低階錯誤。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組長放下對講機,透過特製的瞄準口向外看去。
炮臺廢墟的戰場上喊殺聲不斷響起,槍聲與手榴彈爆炸的聲音就沒有停下來過。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樣著急…因為他的親叔叔就是先遣隊的一員。
幾分鐘的時間彷彿就像幾個世紀那樣漫長,終於,對講機中傳出了可以投彈的命令。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投彈組組長咬著牙將一枚枚被自己組員們畫上各種塗鴉的炸彈放進投彈管,讓這些帶著他怒火的炸彈向著要塞的位置落去。
這次沒有校射,因為這次飛艇沒有飛到極限高度僅有五百多米的高度。
而這個位置向要塞這麼大的目標進行投彈,有著投彈管的輔助,準確率十分靠譜。
要是投擲燃燒彈的話,那校射就是必須的步驟,但現在投擲的是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