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站在甲板上,朱志文看向那些懸掛著以黃色為底色,有紅、黑兩道條紋從左上角斜行到右下角,條紋中央則繪著黃色九芒星旗幟的炮艇低聲說了一句。
看到這個旗幟之後,朱志文就知道這不是汶萊的艦隊,也不是荷蘭人與帶英的艦隊。
這些炮艇攔在了先頭艦隊的前面,並且在他們的後方還出現了更多船隻的身影。
吩咐所有炮艇做好戰鬥準備之後,朱志文就默默的等待著對方的使者前來。
當這名使者上船之後,朱志文有些奇怪的多看了對方几眼。
因為這名使者竟然是一名白人,並且還是一名穿著燕尾服,帶著禮帽的中年白人。
本來還以為對方的使者會是一名這裡的土著呢,誰知道竟然是一名不列顛人。
對方那正宗的倫敦腔聽的朱志文直皺眉。
“你要是不會說漢語就回去換個人過來,還有,你的腦袋應該稍微低一些,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躺在棺材裡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
這名使者那高傲的態度讓朱志文有些火大,尤其是對方看到他之後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你們東方人總是這樣粗魯…”用漢語嘀咕了一句之後,不等朱志文翻臉,他就繼續說道:
“我代表我們查爾斯陛下來警告你們,這片海域歸我們沙撈越王國保護,所以…”
說到這,他撇了一眼朱志文,看到他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有些惱火的威脅道:
“查爾斯陛下不光是沙撈越王國的陛下,還是不列顛的納閩總督、婆羅洲的副領事!”
看到朱志文依舊是那副表情,布魯克王朝的使者陰沉著臉強調道:
“這是大不列顛帝國承認的,維多利亞女王親封的頭銜,我們查爾斯陛下繼承了布魯克大人的…”
看著沒完沒了的布魯克王朝使者,朱志文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說道:
“你的那個什麼副領事主人讓你來是宣戰的?我們與荷蘭人之間的戰爭,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參與進來。”
“不過既然你們決定戰爭,那就要承擔將來所發生的後果…”
說完之後朱志文就想讓人將這個討厭鬼趕走。
但那名布魯克王朝的使者卻搶先一步喊道:
“我都說了,這裡歸我們保護。如果你們不在規定時間內離開,那我們將視你們為侵略者,將會用火炮讓你們知道…”
朱志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無奈的說道:“我都說了,你們要是來宣戰的,那現在你就可以走了。那些沒用的狠話還是在戰場上在喊吧。”
朱志文的性格還算是和善的,在一票新明帝國的軍官中稱得上是態度和藹。
要是換了程元亮或者宋合在這裡,這個嘰嘰歪歪的傢伙早就被丟海里餵魚了。
但再和善的人也是有脾氣的,所以這名使者是被海軍士兵架著丟到了來時的商船上的。
三級鐵甲艦與對方的商船高度相差近乎三米,這個高度被丟下去差點要了這名使者的老命。
即使對方船上的水手反應及時,但這傢伙還是摔斷了自己的左腿。
看著哀嚎中還不忘記叫囂著讓水手們開槍的那個傢伙,船舷位置的海軍士兵直接開啟了船舷上那個專門用來上下船使用的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