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明啟還沒想好怎麼對付那些搞串聯的白皮工人時。
臨近傍晚,喬伊斯一臉怒氣的跑來求見李明啟。
“慷慨的李,為什麼沒有同意我的正常訴求?那些可憐的工人只是想要獲得一點微不足道的肉而已。”
“您的同胞每頓都能吃到一個雞腿,每隔三天還有二兩的肥肉吃。為什麼不能讓其他工人們也多吃一些肉呢?”
喬伊斯看來是有備而來,剛見到李明啟就濤濤不絕得講了起來。
不過李明啟可不吃他這一套:
“喬伊斯我問你,那些工人能不能吃飽?”
這句話說出,讓喬伊斯臉上的憤慨僵在了臉上,他只能乾巴巴說道:
“可以吃飽,但是那些…”
“沒有但是!”
李明啟打斷他的話,嚴厲的呵斥道:
“在整個西海岸乃至整個美國,我給出的待遇可以說是最好的。我慷慨的為工人們提供了三餐,記住,是三餐!”
李明啟的聲音逐漸加大,讓喬伊斯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
“我不光讓這些工人能吃飽,並且還每隔三天讓他們吃上一頓肉。喬伊斯,你來說,我答應的條件有沒有做到?”
這次,喬伊斯回話的聲音壓的很低:
“您…您說的對,我確實每隔三天就能吃上一頓牛肉…”
“牛肉?!!!”
李明啟的聲音猛然拔高,隨後才覺得有些不妥。
不過看喬伊斯喏喏說不出話的樣子,料定對方沒有感覺到異樣後才繼續說:
“我認為我做到了最好,我不光給工人們提供手套。工人生病的時候,還請來了舊金山最好的醫生給他們做放血治療。”
“要知道就算是我的同胞們生病了,我也沒有給他們請醫生來做放血治療!”
當然,都是些感冒發燒這樣的小病,李明啟隨便拿出來點前世每個家庭都會備一些的常用藥就解決了。
這個時代的人們還沒有什麼抗藥性,而病毒們也都單純的很。只需要很小的劑量就能一個人重新活蹦亂跳起來。
並且華人的工地和洋人是分開的,一來是防止不必要的衝突,要知道那些白皮可是有著前科的。
二來就是防止可能的疾病傳染,不在一個工地,不在一個食堂。
加上自從有了雜貨店之後,華人們想要喝酒的都是自己買回家喝。
畢竟在華人們看來,酒館中喝上一杯烈焰紅唇的價格,都夠自己買瓶老白乾回家喝上兩天了。
就這樣也不能完全避免被傳染的風險,所以李明啟還強制推行了‘下工洗澡’的規定。
並且統一將飲水用漂白粉消一遍毒,然後再供應華人。
至於白人?額…我們要尊重他們喝生水的文化傳統。
李明啟看著忐忑站在那裡的喬伊斯,狀似無意的說道:
“喬伊斯,我尊重你為工人們謀求福利的行為。但是請記住,謀求福利並不是無度的索取。”
“我聽說工人裡有人提議成立什麼工人協會?我認為這種不利於團結的協會以及協會成員不適合在我這裡工作。”
喬伊斯聽到李明啟有開除所有參加協會的工人的意思,連忙開口勸道:
“慷慨的李,你知道那些工人都是比較愚昧的。他們只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蠢貨而已,您為什麼不原諒他們一次呢?那樣的話,我想連教皇都會讚美您的仁慈。”
聽到最後一句,李明啟忍不住嗤笑一聲。
教皇?那個靠販賣贖罪券來吸取信徒的鮮血而存在的邪教頭子?
誰又會在意他的想法呢?
當你對著主教懺悔完自己犯下的罪孽之後。回頭人家就給你記在小本子上了,等需要你的時候拿出來一威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