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河,你要知道,暴力有時候並不能解決一切。”
李明啟用手拉住了眼睛已經開始充血的劉二河。
因為在他們的眼前,一個被綁在桅杆上的人,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萬歲爺,看樣子攝政王還有呼吸,我們應該先把他放下來。”
劉二河聽從李明啟的吩咐沒有衝動,但是從他的手一直背在身後的舉動上能看出來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他背後的水手服下斜綁著一柄直刀,刀柄就在右手腰側的位置。
“先給他澆點水,想要救他的話,我們的動作應該加速了。”
李明啟剛吩咐完,劉二河就點點頭,擰開一瓶礦泉水,從被綁住的‘攝政王’頭上澆下。
“好了,再耽誤下去那兩個擦甲板的傢伙會注意到我們的。”
丟開礦泉水瓶子之後,三個身穿水手服,帶著舊海軍帽的身影就向著船長室慢慢接進。
大海上,水手們都是實行分班制的,四個小時一班。現在交班後的水手們正在補覺,而值班的水手都在在幾個關鍵的位置上工作。
現在領航員和大副在船舵位置,水手長剛被殺死。所以現在甲板上除了那兩個正在清理甲板的學徒之外,就只剩下那個正在桅杆上檢查纜繩的倒黴蛋了。
一路上繞過幾個裝著母雞的木製籠子、兩隻被養在船上的山羊之後,李明啟幾人接近了船長室。
“歐內斯托,你要明白,如果我們不靠岸補充物資的話,大家很難挺過後面兩個月的航程。”
船長室內,兼職船醫的廚師巴頓,望著依舊無動於衷的船長據理力爭著。
“補給可以,但是上岸找女人不行。還有,船上現在還有充足的食物,所以除了淡水之外,我想,再補充一些橘子就夠了。”
歐內斯托低頭看著航海圖,手指在奧爾德港點了點。
“巴頓,你要知道,我們雖然掛著美國國旗,但是那些法國人以及荷蘭人的私掠船很多時候比海盜還像魔鬼。”
看著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巴頓,歐內斯托嘆了口氣,只好實話實說。
“巴頓,我們一起出海已經快要十年了,所以我不想騙你。這次到達美國之後,我決定賣掉這艘船,然後就定居在那裡。”
“為了開啟從歐洲到亞洲的航線,我抵押掉了我的房子和土地。但是那個該死的清國將軍卻沒有購買我的那些步槍。”
“所以…我已經破產了。除了那些步槍之外,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包括這條船!”
是的,為了這次本以為很愉快的冒險,飛鳥號的一半所有權已經屬於英國米特蘭銀行了。
這也是歐內斯托毫不顧忌船上物資的消耗,儘量讓船上每一個人都吃飽的原因。當然,也包括讓那些船艙裡的清國人吃飽。
饒是巴頓已經有了預感,但是歐內斯托說出的事實還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一起工作了這麼久,兩人之間早已經由老闆和僱員的關係進化成了友誼。現在看到好友的現狀,他一肚子的話變成了一聲嘆息。
“不,船長先生,我想你還有機會!”
就在船長室內的兩人陷入莫名的哀傷氛圍時,船長室的門被人推開。
站在門口的巴頓首當其衝,被劉二河一腳踹到了角落裡,半天爬不起來。
歐內斯托剛剛握住抽屜裡的手槍,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柄直刀。
看著這柄做工無比精美的直刀,歐內斯托實在是想不出來,對方為什麼會用這柄價值幾乎可以買下他整條船的藝術品來戰鬥。
在他看來,這柄武器最應該出現的地方,就是那些貴族的客廳牆上。
(龍泉鎮宅寶劍唐橫刀繡春刀唐劍一體刀劍長武術刀具防身戶外未開刃——某平臺商品名稱。)
“請不要傷害我們,我只是一個即將破產的可憐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