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朝臣事不關己,全都一副吃瓜模樣。
王府舊臣想要上前幫忙,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畢竟,人就死在他們面前,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胡雷雖然也有些尷尬,但他知道,此時不能坐以待斃。
他略一沉吟,就立刻上前施禮。
“陛下,臣確實沒想到,德高望重的梅伯,氣量會如此狹小!此事臣確實有錯,還請陛下責罰!”
雖然是在請罪,但卻有些陰陽怪氣。
這一番話簡直點燃了炸藥桶!
一眾皇親全都怒目而視,其中一人吼道:“豎子咆哮朝堂,還推說梅伯氣量?”
“就是!請陛下立刻處死此人!”
“如此狂悖之徒,豈不知死者為大?”
“無恥小人,還敢在此猖狂!”
“……”
這些人一時間辱罵不停,卻不知正中胡雷下懷。
他立刻笑吟吟的拱手,道:“請陛下明鑑,這些人也在衝著臣嘶吼,但臣卻不與他們一般見識,更不會被氣死,請陛下不要治他們咆哮朝堂的罪過!”
“你!”
這次連比干都忍不住了,道:“死者已矣!梅伯的屍身才涼,你就再次出言不遜,朝堂怎麼容得下你這小人!”
胡雷自然是有意陰陽怪氣,為的就是想引比干和他辯駁。
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找到機會,不然即使帝辛偏向他,也不好不做處理。
他朝比干施禮道:“敢問老大人,我和梅伯所言,哪句說得不對?還請指教!”
“你!”
比干剛要怒斥,卻意識到胡雷的小心思,當即收斂怒容。
他不理胡雷,轉而繼續對帝辛發難,道:“請陛下治他之罪!否則難安皇族之心!”
那些皇族各個瞪著胡雷,也跟著附和道:“請陛下治他之罪!”
這些老傢伙,各個老奸巨猾!
剛剛梅伯幾次不鑽他的套,這比干更是連盛怒都能忍下!
小計策沒有得逞,胡雷一時也有些無奈。
此時帝辛沉吟半晌,只能開口道:“擢梅伯之子領梅地,梅伯加太傅,以三公之禮葬之!”
這是給予梅伯死後的哀榮,算是對他的補償。
但這哪能讓皇親們滿意?
比干躬身不起,再次道:“請陛下治他之罪!否則難安皇族之心!”
那些皇族也是一樣,全都高擎牙笏,異口同聲:“請陛下治他之罪!”
“啟奏陛下!”
此時尤渾忍不住第一個上前幫腔,道:“雖胡雷有咆哮朝堂的不敬之罪,但梅伯亦是自己氣量狹小,陛下賜其哀榮已極,亦是仁至義盡!”
他一張嘴就是不敬之罪,若是定為不敬,那就可大可小,全由帝辛自己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