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南方把草藥放在嘴裡嚼碎,輕柔的敷在她的腿上。
“我以前被蛇咬了就是敷的它,效果很好。”
草藥一接觸傷口,就泛起細密的疼痛,林清清不禁咬了咬牙,見青年一臉坦然,又放下了心裡的狐疑。
“我以前跟一個老中醫學過一陣,可惜還沒學全就被抓進來了。”南方語調有些委屈,但和語氣不同的是眼底滿滿的戲謔,像是獵人正欣賞著獵物垂死掙扎,詭異又極端。
“你學得很好,”林清清鼓勵的笑了笑,“我感覺我的傷好了很多,應該就快好了吧。”
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半吊子,認錯藥也是正常。
罷了罷了,反正這個毒應該不致死吧?她等會去找找島上的醫生。
南方動作一頓,眼中扭曲的一下就消失了。
是故意安慰他才這麼說的嗎?
青年神情有些無措,磕磕巴巴的道:“啊,真,真的嗎?”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個草敷上去只會疼得像是被刀砍了一樣,可她居然為安慰他掩蓋自己的痛苦?
“真的。”林清清忍著疼痛,艱難的開口。
什麼草這麼疼啊!
等她出去了,非得自學醫術!
這幅樣子落在南方眼裡,又變了一層意思。
他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長如蝶羽的睫毛忽閃忽閃,眸中多了一分動容。
“我想起來了,我少用了一種藥,早知道當初認真學習了。”
南方從一堆幾乎一樣的草藥裡找出了另外一株,嚼碎了後繼續敷著。
“現在好了沒有?”南方問道。
林清清點點頭,“好多了。”
傷口處變得十分清涼,先前的疼痛悉數消失,林清青彎了彎唇,“想不到你醫術這麼好嘛。”
南方輕咳一聲,起身,“休息一下,我們就去看看能不能找出證據吧。”
“嗯。”
夜間的小島格外安靜,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以及巡邏隊的腳步聲。
圓月高懸,灑下皎潔的光澤。
林清清和南方一前一後的走著,只是後者眼神時不時來複雜的目光。
“哎喲!”一聲叫喚突然出現,聽聲音,蒼老無力,不像是年輕人發出的。
林清清兩人警覺的跑到出聲點,一名老者摔倒在地,正顫巍巍的以手撐地爬起來。
“老伯,你怎麼樣?”林清清伸出手,一把把人扶起,再安置到旁邊平整的石頭上。
“我只是尿急出來撒尿,沒想做什麼別的事情的!”老者很緊張,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大叔,我是今天被人抓到小島上的,那兩個人要讓我去挖礦,我這才逃了出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出島。”
老者眼珠子轉了轉,試探的問:“姑娘,你就只想自己逃出去嗎?”
“當然不是。”林清清語氣堅決,“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不把人當人的地方,我想蒐集證據,然後逃出去交給警察。”
她需要證據,需要一個詳細的名單,這樣才可以把操縱這件事的人一個不漏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