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他才聽出來了,竟是優子電訊室的同事稚子。
兩個人雖因優子小有接觸,但她從不曾往這兒打過電話,一種不祥之感湧上李峰的心頭。
“是我,你是稚子吧?”
“對,是我,打擾你了,優子在你那兒嗎?”
“什麼叫優子在我這兒?她沒上班嗎?”李峰心裡一沉。
“哦,是我表達上出了問題。優子一早就沒來上班,到這會了也沒見人,所以……”
“你去她宿舍看了嗎?”
“我就是剛去了宿舍沒見到人才以為她昨晚在你那兒了呢。”稚子的聲音裡開始帶了哭腔,她和優子既是同事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李峰頓時慌了。
自認識優子以來,她從不曾曠過工。
當他衝出門外時,健田汰和濱佑還在聊著,一見他急吼吼地衝出來,還來不及問他怎麼回事,他人已閃電般飛掠而去。
遠遠地看見稚子站在特高課大院門口,李峰一個急剎車停在她身邊,飛身而下,稚子跳著腳哭出了聲:“李峰,怎麼辦呀?”
李峰只得反過來安慰她說:“別急,到底怎麼回事好好跟我說說。”
“說什麼說呀,一早我就沒看見她刷牙洗臉,走時還喊了她,可我怎麼就沒想著進去瞧一眼呢。”稚子已然哭得稀里嘩啦了。
宿舍的洗臉池設在室外,稚子臨上班喊了優子也沒聽見回應,是否說明她昨晚就沒在宿舍裡。
“那你剛才在宿舍見到葉子小姐了嗎?”李峰不願朝最壞的方面想,優子若出事那就一定應在這個女人身上。
“她在,躺床上呢,她說她八點多……”
“李峰,怎麼回事?”冢本和電訊課稻珪課長從大樓裡匆匆過來了。
扭頭看著他的李峰當即出言不遜道:“好好的一個人在你特務機關大院裡不見了,你跑來問我怎麼回事,你有臉哪。”
冢本揚了揚手說:“別說氣話,先搞清狀況再說。你確定昨晚優子小姐沒在……”
李峰怒從心起道:“你是要我抽你一大耳刮子嗎?”
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的冢本稍稍沉吟後說:“李峰,事情既然出了,我馬上著手解決,不敢耽誤分秒,你留在這裡也沒多大意義,有訊息我隨時通知你,你看這樣行嗎?”
李峰尚在斟酌,誠惶誠恐的稻珪課長向他深深鞠了一躬,連聲說著對不起請原諒類的話。
他亦只得退一步伸手指著冢本用恫嚇的口吻道:“我等著,你最好馬上立刻把人給我找到,否則我跟你新賬老賬一塊兒算。”
目送李峰駕車離去,冢本心裡的沉重並不亞於他,而稚子只好給李峰打電話。
不過他們好像忽烈了是星期日的事,冢本根本就不把他當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