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醞釀了好一會,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位大師,您確定?”
這邊張小草也好不到哪去。
對於修行界的事情,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也只是聽說了譚濤懂一些這個世界沒有的醫術。
到後來譚濤直接答應了她,走投無路的小姑娘也就才下意識地將譚濤看作是救命稻草。
現在聽到譚濤的答覆,她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譚濤看到兩人的狀態也不賣關子。
“我確定。他們所中之毒在我所知醫書裡有著明確的記載,是修仙界的一種普通的毒藥。只是放在我們這個世界自然也就是稀少無比。這也難怪普通醫生都看不出來。其實知道所中之毒,救治也不復雜,只需兩株仙草配合一些輔料簡單煉製即可!”
“仙草?”聽到仙草,張小草失聲叫道。
譚濤微微一笑:“放心好了,需要的仙草我剛好也有。”
張小草呼吸急促,語氣也跟著急促起來。
“譚大師,我知道仙草價值不菲,我家現在是萬萬拿不出什麼來交換。但求譚大師救救我爺爺和父親,我張小草為您做牛做馬!”
那位婦人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再次低頭不語,但是從她不停抖動的身體可以看出她的糾結。
一面是自己的老公和公公,一面是自己的女兒。
你讓她怎麼選。
譚濤再次微微一笑道:“做牛做馬?哈哈,小草姐姐,我們不是簽過合同了嗎?”
“一共10萬塊錢,包治好你家裡人呀!既然是包治,那肯定就是含了藥材了。10萬塊錢肯定是買不來的一共所需的四株仙草的。”
“不過既然合同這麼簽了,那我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咯。”
“仙草我有現貨,不過在郵城,我這就打電話喊人送過來。其他輔料也簡單,我就一併喊人一起帶過來了。”
譚濤知道這家人等著這一刻有多艱難,他也不忍心讓她們母女兩再多受等待的煎熬了。
於是他撥通了薛老電話,說了下所需仙草名稱和採摘要點,並將所需輔材一併告知,就請薛老安排人送到張家家裡。
張小草靜靜地看著譚濤說了那麼多話,又看著譚濤幫忙安排仙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慢慢地,她發現眼前的這個少年真的有光。
一直保持微笑的少年渾身無不散發出光芒,照進她的眼裡,照進她的心中。
張小草的母親則一個勁地含淚說著謝謝。
譚濤實在是沒受過如此被人敬仰的感覺,覺得有些不自在,於是便沒話找話。
“話說你家原本也是揚州府首富,那家裡的錢應該是嘩嘩的呀!怎麼短短五年變成這樣?”
一番交談之後,譚濤才知道。
原本張家所留積蓄本就是十分豐厚,即使企業破產了,張家分家了,但是張小草父親和爺爺留下的私產一樣不少。
但是張小草當時實在看不了因為張氏企業破產而連累的一眾供應商與企業員工。
因此她和她母親不僅沒有在張氏企業破產之前轉移企業資產,甚至還拿出了家裡的私產進行賠償。
但是有時候人心就是難以看透,在張小草一邊賠償一邊給她家人看病之際,突然發現很多人都變了。
原本很多對張家尊敬無比的員工,會為了少賠償了1000塊錢,上門討債。
原本很多和張家很熟悉的生意夥伴,會天天派人到病房催債,並說與其把錢浪費在兩個植物人身上,還不如直接放棄,把錢賠給他們了事。
彷彿一夜之間他們都忘記了,這些債務,這些賠償本就是張家母女在企業破產清算之外額外答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