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奶奶忙扶起凌大姑，又看向凌兮，眉眼凌厲：“反了天了，道歉！”
老太太不高，瘦瘦的，板著臉，還挺嚇人。
凌兮不由想到之前的自己，每次路過大伯家門口的時候，就怕奶奶突然出來。
逮著自己一頓說罵。
她努力表現的更乖一些，也不敢爸媽說，就怕惹出其他是非。
現在想想，真沒必要。
老太太不是不喜歡她，而是厭惡。
“我可沒那麼大能耐。”她聲音溫溫軟軟，眼神卻沒有半點溫情。“不過就是一拳，比起爸爸的傷，根本不算什麼。”
凌奶奶惱火的看著凌爸：“你就看著她欺負你大姐和親媽？”
凌爸翻白眼。
她欺負您什麼了？
兩萬塊錢叫欺負？
至於大姐，他恨不得拍手稱快。
不愧是他女兒，心疼她爹。
凌爸擼起袖子，架起凌大姑往外走。
“你幹什麼？”凌奶奶追上去，“住手，你大姐受傷了。”
凌大姑被趕出凌家，凌奶奶忙扶住她。
“媽，既然您看不上我，以後就不要過來了。”
“不孝子。”
凌爸冷哼：“對，我比不得大哥有出息，孝順您，您就跟大哥好好生活吧，好走不送。”
啪——
大門關上。
凌奶奶怒不可遏，又想起凌爸說的話，問：“你之前對大志做了什麼？”
凌大姑心虛。
她低著頭，不說話。
“說！”聲音嚴厲，嚇得凌大姑哆嗦。
“就找人……警告……”凌大姑聲音抖著。
“你……”凌奶奶對她是恨鐵不成鋼，又心疼又氣惱，擰了她一下。
凌大姑捂住肚子，痛苦哀嚎。
“走，先去診所。改天我登門，給你們姐弟倆當個和事佬。”
返回屋內，凌爸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
“剛才，謝謝兮兮了。”
凌兮面帶微笑：“爸爸不怪我自作主張就好。”
“他敢？！”凌媽一個眼神殺過來。
凌爸打哈哈，“行了，你先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去還願。”
“對，你回屋吧，剩下的我和你爸收拾。”
*
翌日，天矇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