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那我就按您的意思下去安排了。”豐田說道。
凌兮點點頭，“好，辛苦您了。”
等豐田離開，閆宸才端著早飯上桌，“一大早就比我還忙，趕緊過來吃早發了，吃完後我帶你在這裡四處看看。”
天海湖很大，因為已經是冬天，一些水上專案基本暫停了，但從市裡過來的人仍絡繹不絕。
這裡有鄉下田園風格的農家小院，還有高檔宮廷風的別墅，大自然就是個天然氧吧，大家在生活工作中積累的鬱氣一到這裡，頓時便消散無蹤。
兩人走在山間小路上，今天天氣不錯，微風和煦，冬日裡的暖陽曬得人心裡也暖暖的。
凌兮餘光微微瞅了一眼旁邊的閆宸，他的頭痛好像許久沒有犯過了。
“你最近頭疾，是不是好了許多？”
閆宸微微頷首，“確實。”
“那你最近還有做夢嗎？”凌兮又問道，眼睛眨動，既期待又緊張。
閆宸腳步一頓，目光沉靜的看過來，久久沒有言語。
凌兮：“……怎麼了嗎？”為什麼這麼看著她？
“其實，這個疑問在我心裡很久了。”閆宸深深吐出一口氣，“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別人。”
凌兮目光遊離，“為什麼這麼問。”
“直覺。”閆宸清雋的面容微微收斂，神色認真，“你很關注我有沒有做夢，夢中又夢到了什麼，有時候總覺得你在透過我看其他人。”
他雙手抄兜，語氣閒散，但沒人看見，兜裡的手指緊繃，青筋暴露。
凌兮垂眸，看著地面，良久後才道：“你說的沒錯。”
閆宸呼吸一緊，只覺得心口悶得慌。
他抬頭看向天空，雙唇緊抿，一直無比清晰的腦子亂成一團麻。
以往都是自己猜測，他以為不問，自己猜的可能就是假的。
可這種不斷試探的日子，真的度日如年，今天也不知為何就突然問出來了。
凌兮剛要說什麼，閆宸心一慌，忙道：“我不想知道了，你別說了。”
凌兮能察覺到他的忐忑，面色十分認真，拉住了閆宸修長的手指。
面板相觸，灼熱感彷彿一股電流，燙的雙方不禁一顫。
凌兮手中的力氣更大了，拉緊他的手，“我覺得你就是我的小師叔。”
閆宸一怔，“什麼意思？”
“你夢裡的那些場景，我都曾見過。”凌兮開口說道，“還有你衣服上的字，我也見過，上面的獨特手法和我小師叔的一模一樣。”
“你難道沒有察覺，自己有時候……會記起一些十分奇特的事嗎？”
閆宸此時也沒再刻意隱瞞，臉色微微變了。
難道，那些人和物，都是真的？
他真的去過那裡。
可兮兮呢，她又怎麼見過？
這般想著，他也問了出來。
凌兮一臉懷念的樣子：“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就知道原因了。”
“可……我查過大腦，並沒有缺失相關記憶。”閆宸神色暗淡，心裡又期待她說的是真的。
凌兮微微一笑，“這和大腦就沒有關係了。”
靈魂過於強大，與肉身不匹配，就會產生排斥。
小師叔應該也想到了這種情況，自動封印了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