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殺皇帝這件事,那個裴千川父親當年的偏將要是能提供些許幫助的話,他們的刺殺將會變得很容易。
兵多兵強姬蕩都不怕,早有殺完的時候,他就怕還沒突破到中宮的時候皇帝已經跑了。
還是那句話:誠心躲的話,姬蕩哪裡找得到。
第二天,京國安南將軍府旁,一個身高七尺、身形雄壯的蓄鬍漢子正騎馬走到轉角。
突然,一道身影掠過,即使是久經沙場的黃徵也是反應不及,還沒等看清來人就被打暈了過去。
偏僻的衚衕之中,黃徵緩緩睜眼,但下一刻身子立馬從地上彈起,警惕的看著周圍二人。
雖然只是一青年一少年,但黃徵防備不減。
能一招就打暈他把他掠到這裡來,一定有高手。
“小子,叫你們背後的人出來。把我擄到此地有何目的!”黃徵低聲喝道,眼似銅鈴,像一頭髮怒的老豹。
黃徵雖然已近年老,武力不復年輕,可也別有一番鐵血威勢。
這位主的這個將軍封號恐怕沒有任何水分,應該是一刀一刀血裡來血裡去拼殺出來的功勳。
裴千川上前一步:“黃叔是我,我是小川啊!小時候你還抱過我的。”
姬蕩在旁邊聽著這熟悉的套路,眼角一抽,是不是不說這句話,雙方就認不出來似怎麼的。
黃徵沒有立馬相信,他仔細的打量了裴千川的面貌,他真的依稀從對方的臉上依稀的看到大哥年輕時的幾分面貌。
但他還是很警惕,看來官做到這個份黃徵上也不是個只會衝殺的莽漢。
黃徵懷疑的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裴千川當時逃出來的時候的確身上有一塊挺值錢的玉佩但早被人搶了。
裴千川回憶著:“有了!我父親說過當時您和他初入伍的時候,曾經和他一起私藏過從對方敵將死屍搜出來的一把匕首,沒有他人知道。”
很顯然這個事黃徵很有印象,他也不禁老臉一紅,但下一刻臉紅就是激動的了。
“千川,你真是千川!我的好侄兒!這九年我一直私底下派人遍地尋你可是怎麼也尋不到,害得我以為你已經……”
看來當年黃徵和裴風戰的情誼不假,黃徵眼裡的淚光可不像裝出來的。
“不提這個了,快和我說說你這九年是怎麼過的。”
就在這偏僻的衚衕之中上演了一場叔侄相認的戲碼……
“………………這件九年就是這樣。”裴千川用精煉的語言向黃徵描述了一遍他的逃亡生活,但其中辛酸又何止萬言可以訴清。
“好侄兒,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都是那狗皇帝,要不然他大哥怎麼會……”
可以看出黃徵這些年也不好過,四十多歲頭髮便已花白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還有妻兒,就照著黃徵現在表現出的怨氣和憤怒恐怕他早已忍不到現在,可能當時就反了。
一個裴黨的帽子他恐怕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