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相比於沈家老祖把沈家“轉型”後帶來的壞處,他無意之中做的好事就是微不足道了。
從他以後的每一次家主爭奪都會多多少少把京國搞得烏煙瘴氣,就比如說這一次尤為激烈,甚至到了都要顛覆京國的程度了。
其實從一開始這次沈家家主爭奪的主題還沒有跑歪,還是沈家後代三人爭奪家主的位置。但是形勢推著人走,人慾望的突然膨脹是無法控制的,有人認為自己成績夠好,想要跳級。
這還要從沈家二位公子的異想天開的斂財方式說起。
沈家大公子為自己想到的斂財方法是搞棕教。
幾年前,沈家大公子在發生幾百年不遇的大饑荒的易州一帶,帶著一幫不知道從那裡重金蒐羅來的神棍騙子,捏造出一個創造大地的地母,創立了一個地母教。
沈家老大以地母教聖子的身份宣說易州之所以會發生天災,是因為眾人在享受著在地母創造的大地之上的生活的時候,卻不對地母多加感恩。
所以眾人皆是有罪,地母為了警醒世人,才降下這場饑荒。
想要饑荒結束,就要虔誠的侍奉地母,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直到感動地母收回神罰。
而易州飽受饑荒折磨的人們看著久旱無雨被炎炎大日曬得乾裂的大地,沒有半點綠色,一片死寂。
再看看早已被放倒的大樹,樹皮樹根早都被吃個乾乾淨淨的。
身邊也都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餓死骷髏般的死屍。
心裡早已絕望,身體早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
人在最絕望的時候,發現人力無法起到作用後,就自然會把希望寄託於一些虛無縹緲、看似能解救自己的東西,這就是信養的本質。
而沈家大公子的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他的地母教才能在十分短的時間內,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傳遍整個易州。
當然這個地母斜教也不是沒遭到反對和質疑過的。
一個人站了起來,慷慨激昂的呼籲到:“大家不要信他們,地母教是斜教!是矇騙我們的!”
“在這個時候我們更要相信自己,讓我們一起正視這些磨難,團結一致挺過這次饑荒!”
什棍們在心裡不屑的一笑,然後“憤怒”指著那個人說道:“信徒們看到了沒有!就是因為有這樣愚昧不敬地母的人,地母才會降下神罰,有這樣的人在世一天,地母永遠不會寬恕我們的罪!”
然後那個剛才那個還慷慨激昂演講的人,就會被一群面黃肌瘦、眼神瘋狂的地母教信徒一擁而上撕成碎片。
請注意!這裡不是什麼修辭手法,是真的被一群面黃肌瘦的人用瘦弱的手指一把一把混著血撕開皮肉,拆散骨頭。
你永遠無法想象人在飢餓到極點的時候有多瘋狂!有多好矇騙!就像是一瞬間人類退化回到了遠古,喚醒了身體裡沉睡的野獸本能,智慧低下,易怒殘暴。
每次當有人站起來,吶喊出各種鼓舞人心、痛斥地母教的話時,沈家大公子那些僱來的什棍,只需要永遠的重複那一句就能解決所有的麻煩。
“信徒們看……”然後等地母教的狂熱信徒再散開的時候,原地剩下的“東西”就已經從外表上看不出來那是不是一個人了。
就這樣地母教幾年間在易州附近幾個州迅速發展,甚至發展強盛到了什麼地步。可以說沈家大公子現在在易州一帶以地母教聖子的身份說一句話,比京國皇帝還好使。
而沈家二公子就更狠了,他為自己想到的斂財方法是造返。只不過一開始沒想造京國皇帝的返,而是想造西荒王的返。
初代西荒王就是當年跟著當年京國開國皇帝一起南征北戰,打下這偌大疆土的生死兄弟,不知在戰場上多少次救過開國皇帝。
當時京國初創的時候,開國皇帝說要和西荒王共治京國,同坐皇位。
而西王荒王卻是搖搖頭,指著工匠新繪製出來沒多久的京國地圖上一塊地方說道:“一聲大哥就是一生大哥,哪有平起平坐的道理!我要這塊地方做我的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