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爺獰笑一聲,大步流星手中的金絲刀向姬蕩攻去,而姬蕩也不弱於下風,看似好像是因為內力淺薄無法與張五爺接兵,所以他總是在金絲刀揮過來的時候很少去擋金絲刀,而是快劍同樣進攻,不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而張五爺自然是不想收拾這樣一個無名小子還使自己搭上重傷或者性命的代價,所以他也多半是攻到一半就收回攻勢,想阻攔姬蕩的劍。而張五爺一收回攻勢,姬蕩就憑藉一手出神入化的快劍也快速收劍避免與金絲刀相碰被震傷,從而等待張五爺的下一次進攻。
如此往復,二人的交戰可以說是非常有意思,基本很少聽到兵器相接的聲音。
慢慢的幾十招過後,張五爺開始察覺到不對。他的內力要見底了,而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看起來居然還遊刃有餘。對方出劍攻自己的身體,根本不需要附加內力僅憑劍刃就能輕鬆重創自己。
雖然這樣極端的危險,自己只要和對方一刀劍相交,他沒有附加內力就會被自己刀中蘊含的內力震得傷勢不輕。但他的劍實在是太快了,所以自己的每一刀很少能精準相接,而僅有的幾次相接雖然對方累積也受了不輕的傷,但卻沒到決出勝負的程度。
可是自己又十分的想要自己刀和對方的劍相交重創對方,所以自己的每一刀都運足了不少內力。
如此往復推算下去,張五爺覺得要是再這樣下去,等內力耗盡後他絕對是擋不住對方的一手快劍的,張五爺有些急了,自己怎麼也不能敗在這樣一個無名小子手裡。
“該死的!重傷就重傷吧!”一種老虎吃龜無從下嘴的感覺讓張五爺是十分的憋屈惱火,索性他也就不顧忌了。
二人打法從互相顧忌到什麼都不顧場面開始變得十分血腥起來,你刺我一劍我擋不住就砍你一刀。
但是雙方都十分默契的很謹慎少有向對方的要害位置攻去,因為他們也很怕這種神經繃緊驚險至極的戰鬥一個不好就是同歸於盡。
姬蕩悶哼一聲,他的左臂上又出現一處刀傷,他也不甘示弱把浮紅劍送入對方的大腿,同時他的心裡想到:“感覺這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又是一次刀劍相交,瞬間過後,張五爺驚異的往姬蕩的臉上看了一眼。這一劍他突然感覺對方的內力居然強過了自己。
張五爺被這一劍擊得連連後退,差點站立不住,
這一幕被蛇咬看在眼中,他低聲喃呢道:“是內力耗盡了嗎?居然要敗了?”
看起來張五爺要落敗身死了,但蛇咬卻不打算上前幫忙.對方雖然算是一夥,但是卻什麼交情也沒有,甚至嚴格來說還有一點小仇。
更何況蛇咬很清楚那種出手相助的美好品德和自己一個行走於黑暗中的刺客沒有任何關係,對方要是被殺自己說不定還會被一條性命的逝去激起點興奮感。
至於也看到了這一場景的洪無業,別說有要出手的意思,甚至眼裡倒有些好戲快要落場的些許不盡興,覺得這場戰鬥不再支撐的久一點再給他多帶來點樂趣有點可惜。
而此時被擊得後退的張五爺驚恐摻雜著疑惑已經佈滿了心頭,他很清楚這不是他的內力耗盡了而是對方的內力突然增強了!
“他為什麼要隱藏實力和自己拼到如此慘烈的地步?這裡面絕對有陰謀!”
張五爺剛想扭頭告訴洪無業和蛇咬順便求救,卻發現姬蕩已攻到了身前,他慌亂駕刀去擋,但卻沒有擋住,直接被姬蕩一劍輕鬆撥了開。
張五爺知道下一劍就是他命殞的時候,已無回天之力,他只好憤怒不甘的看向姬蕩,卻發現姬蕩反而是不加掩飾的笑看著他,像是在嘲笑他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
浮紅劍封喉,張五爺丟了刀一手捂著汨汨往外冒血的脖子,想說些什麼卻被嘴裡的鮮血給壓了回去,另一隻手只好無意義表情憤怨至極的指著姬蕩,而再看姬蕩還是不加掩飾的笑著。
只有他們二人知道這些表情的真實意思,在其他人的眼裡看來卻很是正常,一人不甘憤怒自己落敗身死,一人得勝存活大笑,沒有任何異樣
在張五爺無力的倒下變成了一具屍體後,“蛇咬”看著場上撐著劍渾身是血勉強站立的姬蕩不禁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可惜。
一開始利用張五爺的易怒幾次挑釁激怒張五爺使他含怒全力出手,然後把握對方的心理利用自己的快劍讓對方不得不強行收手承受內力衝突,直接讓對方開局就受了不輕的傷。
接下來的交戰之中更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對方的優勢,心性強大冷靜用兩敗俱傷的危險招數逼得對方的高強內力派不上用場,還不停的保留著實力消耗對方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