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黑白雙煞自然照做,反正今兒這事是趙從榮先開的頭,就算追究下來,也有他在前頂著。
兩人快步走了上去,白風衣男子看著捂住臉不敢正視他們的邊月,心中愈發得意,一腳踹出。
卻不料邊月身子一閃,竟輕鬆躲了過去,還未等白風衣男子回過神來,一記重拳便捶在了他的心口,男子目眥盡裂,只覺得胸口好像被人開了一個洞般疼痛,他瞬間沒了反抗能力,倒地不起,抱住胸口,痛到連哀嚎的聲音都難以發出。
黑西服男子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只是下一刻,同樣的一拳,捶在了同樣的位置,男子悶哼一聲,渾身毫毛炸起,竟是連呼吸都難以做到。
這是他有生以來從未體驗過的疼痛,彷彿整個人都被從中撕裂。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趙從榮眼神陰鷙,終於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但就算這樣,他依舊有恃無恐,因為他背後站著的,可是三大家族之一的趙家。
就算是蛐蛐,也得在自己父親面前恭恭敬敬,點頭哈腰,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趙從榮冷笑道:“果然有兩下子,不過你敢動我?”
邊月嗤笑一聲,一柄匕首從袖口滑落,被他握在手中。
“說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還不願承認,難不成真是小時候屎吃多了,導致腦袋發育不良?你將自己當成了什麼?趙家家主,還是趙翡,還是趙玉染?如果是這三人,我還真不敢對你出手,倒不是說我就如何怕他們,只是我得為蛐蛐考慮考慮。”
“只是對付你,我覺得還是很輕鬆的,而且毫無壓力。”邊月跨過躺倒在地,渾身冷汗的兩頭斑馬,手中匕首旋成一朵花,寒芒畢露。
“你們這些大家族子弟,,眼界高,見識多,但就是一個改不掉的通病,喜歡坐井觀天,覺得天下之大,大不過你家的那一畝三分地,惹出了什麼麻煩,自有身後長輩擺平。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經殺了太多像你這樣的人,殺得一方大陸之上,所有世家子弟,在那段時間內皆得夾著尾巴做人。”
雖然邊月的言語讓趙從榮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此人身上慢慢透露出來的殺意,讓他不敢小瞧。
趙從榮壯著膽子,畢竟自己體內流淌著強化藥劑,就算不能打敗對方,可逃走總是沒關係的,只要讓他拉開距離,有時間呼叫救援,趙家人自然會將這廝五馬分屍。
邊月冷笑道:“我不過隨口胡謅了幾句,你便未戰先怯了。這就是你趙家子弟的膽量嘛,真是貽笑大方啊。”
被戳中心思,趙從榮又怒又惱,他咬了咬牙,色內厲茬道:“有本事你就來試試。”
“好,那我就聽你的,姑且試一試。”邊月嘴角彎起,反手握住刀柄,身體微微前屈。
趙從榮面色凝重,如臨大敵,不知為何,當被對方的眼神盯上時,他便由衷生出一種恐懼感,就好像眼前這人並不是人,而是一頭……兇獸。
剎那之間,邊月所站之處,驟然爆發一陣氣旋,而他本人已經不在原地,趙從榮頭腳發麻,彷彿被電擊一般,愣在原地。
邊月撩起未曾開刃的匕首,自下而上,斬向趙從榮右臂。
片刻之間,塵埃落定。
趙從榮渾身顫抖,瞳孔縮成一點,他就像生鏽的機械一般,一頓一頓扭頭看向自己右臂。
斷了……
直到此刻,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才傳到腦海之中,趙從榮汗如雨下,斷臂的傷口處更是噴濺出大量鮮血,染紅了數米外的地面。
躲在店鋪內的老掌櫃瞠目結舌,彷彿見了鬼一般,死死捂住自己嘴巴。
不只是他,周圍聽到動靜的人皆是做出了和老人差不多的反應。
趙從榮慘絕人寰的慘叫響徹天地,令人心中發麻。
邊月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狠狠踩著他的腦袋,微笑道:“斷臂可以再接,頂多受點苦,可你要是再敢發出聲音,你信不信我將你腦袋也割下來?”
趙從榮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就像一條被扔到岸上,快要乾死的魚。
邊月繼續道:“這就對了,下次記得讓你父親來找我,省的說我厚此薄彼,沒把你父子倆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