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貓大鼠用肩膀頂住狙擊槍的槍托,同時沉住呼吸,將右手食指輕輕釦在扳機上。
巨蟒正從他的左前方衝向天酒,雙方之間的距離不過二十餘米。
開槍?
再等等!
只剩十米了!
再等!
飛景清楚自己所下的每一個決定,都事關三人生死,所以她必須頂住萬鈞壓力,力求自己的決策完美無缺。
巨蟒猛然前衝,使得自己的半條身子躍出沼澤,它張開散發腥臭的血盆大口,吞向天酒。
生死只在一瞬間。
開槍!
早就迫不及待地吃貓大鼠終於扣動扳機,火舌噴吐而出,強大的後坐力使得他整個身體向後傾斜,大鼠後退半步,以半跪之姿再度開槍。
槍身的震動,讓他感到五臟六腑都在沸騰,骨頭與骨頭之間相互碰撞,更是發出陣陣刺痛。
吃貓大鼠咬緊牙關,屏住呼吸,力求一息之內打出足夠多的子彈,因為他知道自己每多開一槍,就能為直面巨蟒的天酒多爭取一分希望。
幾乎就在三秒之內,五顆反器材破甲彈就已經前赴後繼,轟向天蚣巨蟒。
好在這讓吃貓大鼠拼盡全力的攻擊,取得了相當不俗的成績。
那頭巨蟒就好像被人一拳打在了側臉,它那高高躍起的半截身子狠狠撞在地上,掀起無數泥漿。
天酒趁勢而上,反手持雙刀,只見她壓低身形,使得自己就像離弦之箭,掠向巨蟒因為倒地而露出的頸部。
刀鋒劃下,帶出一片火花。
巨蟒竟是早有防備,在倒地之時便低下頭顱,使得頸部鱗甲重重疊疊,不露一絲縫隙。
天酒變劃為刺,試圖逆著鱗甲,將刀尖插進其中,可惜每一片鱗甲都像是一塊焊死的鋼板,儘管刀身已經彎曲到了驚人的弧度,但已經沒有刺進分毫。
大地陡然晃動,眼看天蚣巨蟒即將翻過身軀,天酒轉變策略,一躍而起,目標所指,正是兇獸雙眸。
正在此時,吃貓大鼠大聲提醒道:“小心尾巴!”
天酒以眼角餘光看去,只見巨蟒甩尾如鞭,朝著自己快速襲來,若是自己繼續攻擊,便會在兇獸的反擊下身受重傷。
在繼續還是撤退之間,天酒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巨蟒只有一條,但暗獵者有三位。
果不其然,在天酒衝上去的那一刻,飛景已經取下身後揹包,展開形成一枚等人高半米寬的盾牌。
飛景與盾牌從天而降,穩穩立在兇獸尾巴的必經之地,一股巨力撞在盾牌上,使得飛景與盾生生後劃數米,在地上犁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溝壑。
不過她還是將這一擊接下了,以此同時,巨蟒抽回的尾巴上,被黏上了一顆烈性炸藥。
飛景忍住身上震痛,將整個身體埋在盾牌後面,幾乎就在瞬息之間,炸彈爆炸,巨蟒嘶吼一聲,雖然傷勢不重,但顯然不怎麼好受。
趁著這絲空隙,天酒已經躍到了巨蟒頭頂。
在疼痛的刺激下,巨蟒終於將身子翻轉過來,它瘋狂甩動腦袋,試圖將頭頂的這個爬蟲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