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羽毛沒有問題。”紫衣孩童靜默於屏風後,隔著屏風嘆息道,“興許只是狗皇帝不想讓你的八殿下繼承大統,才自導自演了這一出。”
“不可能,皇上不會這麼做的,梓章可是他的孩子!”皇后崩潰地嗓音顫抖著喊出來,但顯然沒什麼底氣,“他…他最忌諱葉家賤人的孩子了…”
“是嗎?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小娃娃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大戲,清脆地笑聲溢滿了整座大殿,故作含蓄擦著笑出來的淚花道:“我怎麼聽說,先皇后葉祺槿在狗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住進他的心中了?幾年前恩寵貫霸後宮,要星星不摘月亮,你的八皇子生前雖然得寵,但比起當年的蕭宸玖,雲泥之別!”
紫衣孩童沒什麼忌諱,輕描淡寫調笑著說點破忌諱,以及那個李皇后不敢輕易出口的名字。
是了,梓章故去的那日,今上動手打她,大罵她不如先皇后那個賤人!
李皇后銀牙緊咬,全身止不住地顫抖,抓著鏡子邊緣的指尖用力到發白。
皇上心裡,從沒有過她這個妻!既然如此,她也不必顧忌同床共枕之情!
“東家,你那年的提議,本宮應了。”李皇后眼裡迸發出近乎於瘋狂的情愫,美豔的臉蛋變得猙獰起來。
紫衣孩童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笑盈盈道:“皇后娘娘可想好了?”
“是。”
…
華燈初上,慕南卿幾個人終於從兵器鋪子走出來。
臨離開前,風光霽月的仙尊還不忘做出和善的模樣,衝著神情恍惚的祝器師揮揮手:“手藝不錯,改日見。”
惹得蕭宸玖特意落後幾步,用身體阻隔了自家小王妃的視線,委屈地嘀咕一句“水性楊花”。
“嗯?”儘管聲音微乎其微,慕南卿依舊聽得清晰,當即就駐足笑了,柔軟的手臂主動纏住宸王殿下的腰腹,指尖措不及防用力擰下去,“王爺難得誇讚妾身貌美如花,為何不大聲一點呢?”
時隔幾個月,如今再聽慕南卿用這副小女人的腔調說話,蕭宸玖已經感受不到怦然心動,取而代之的是並不常見的毛骨悚然。
林管事與縈兒湊在一塊兒,仰望天際不知道在觀測些什麼,對他們主子的困境視而不見,絲毫看不出要回頭解圍的苗頭。
蕭宸玖緊繃著腰腹,又隔著衣裳,慕南卿努力了半響也沒能掐起他的肉,奈何後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掐不著就乾脆手指貼著前者的腰間一個勁兒放冷氣。
蕭宸玖感受到腰腹間的清涼哭笑不得,站立不動縱著她,口中悠悠嘆息道:“本王還尚且未與你有夫妻之實,你便這般欺負本王。”
“我欺你?”慕南卿精緻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並不認同這個說法。
“是。”宸王殿下語氣理直氣壯篤定。
慕南卿眉頭跳了跳,冷笑:“我不僅欺你,倘若你日後惹我不高興,我還會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