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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卿下樓看到君織夏不在,打電話問了問,君織夏說:“你不是讓我找保鏢吧,我昨天已經發了招聘訊息,下午去面試兩個。”
“昨天晚上,你就釋出招聘了?動作真快。”
夏姐真的是太有效率了。
君織呵呵了一聲:“親愛的,你已經睡了一天兩夜外加一個上午了……今天距你我回聖京,已經是第三天……”
時卿:“……”
自己又睡了這麼久?
汗。
怪不得肚子餓得厲害。
時卿去做了一點吃的,出了門,開的是君織夏的車。
來到茶坊,停了車,來到坊內,報了包間號,終於見到了謝長風。
“謝長風。”
謝長風正在看書,聽得叫,抬頭,看到面前多了一個漂亮小女生,簡單的破洞T恤,和破洞牛仔褲——看上去很有高中生的味道,清清純純,簡簡單單。
這種女孩,就像夏日的冰激凌。
他覺得有點面生,站起時又打量了一番:“你是……”
時卿走了過去,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救夏姐時,我在場。如果不是我打暈了夏姐,被你拼命託上來的夏姐,應該已經隨著那大爆炸,一起變成焦炭了。”
謝長風先是詫然,然後是恍然一笑,站起來,伸出手,“我大約猜出來了,你應該是死在西非的安娜?”
當天,她冒的是安娜的名字,臉上貼著一張由她親自制作出來的人皮,單從長相來看,她就是安娜……”
時卿跟他握了握手,“是,我是安娜。”
“好神奇,你當年是怎麼逃過那一劫的?”
“沒逃過。”
“什麼意思?”
他挑眉,鬆了手,再次打量:“難不成我遇到的是鬼魂?”
“應該說:當年死掉的的的確確是真安娜。那些人想對付的是我,最後卻讓安娜當了替罪羊……”
想起那些事,她內心就會生出唏噓之情。
如今,她能好好生活在這裡,是因為安娜代自己死了。
換而言之,她這條命,是撿來的。
“所以,你以安娜之名,命名了西非熱疫苗?”
謝長風明白了:這是一種紀念。
“嗯。”
“說吧,為什麼找我?”
謝長風暗暗研究著,六年前遇上的小姑娘,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冷靜且理智,不再笑容燦爛了,感覺怪怪的。
“拜託一件事……”
時卿實話實說,“我遇上了一些麻煩,可能會威及夏姐。那天夏姐遇襲,不是意外,是人為故意安排的。我想請你做她幾個月保鏢,直到我把這個麻煩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