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哇哇……哇哇……
這是一個昏暗的山洞,雖然有通風口換氣,可依然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角落裡是堆成山的白色骨頭。
這些骨頭都很細,仔細看去,居然都是人的骨頭。
而且都不是成年人的骨頭,所以看上去才觸目驚心。
發出哭聲的幾個孩童躲在角落瑟瑟發抖,每個小孩都骨瘦如柴,狀態渾渾噩噩。
在山洞中樣,有個醜陋的煉丹爐。
很明顯,這個煉丹爐充滿罪惡。
“咳咳……是父皇派人來救我了嗎?”
煉丹爐背後,趙世閒被五花大綁,渾身上下都是被鎖鏈洞穿出的血窟窿。
由於穿透的時間太久,鎖鏈的鐵鏽和面板已經死死粘在一起,看上去令人頭皮發麻。
趙世閒乃中洲皇帝三兒子,是當朝皇后的獨子,正統太子。
五年前,趙世閒失蹤,皇帝因為禮法,才立大皇子為太子,但群臣心裡都清楚,大皇子只是代理皇子。
畢竟,大皇子母親地位再高,也不過是妃子。
只要三皇子迴歸,他才是乾坤正統。
皇帝派遣無數密探調查三皇子下落,可至今沒有任何眉目。
其實他五年前來天柱遊歷,卻被囚禁在天柱之巔。
“哇哇哇……外面有西門平,有玄作士和池言慶,任何人都不可能來救你,別做夢了,哇哇哇!”
突然,有個身形矮小,個頭還不到椅子高的中年人走過去。
中年侏儒明明是在笑,可發出來的聲音和哭一樣,比孩童的哭聲還要尖銳刺耳。
說話的同時,侏儒還削了趙世閒三塊血肉。
“疼疼疼……慢點割,慢點割……你的技術,比你爹可差遠了。”
趙世閒疼的呲牙咧嘴。
他明明被鎖鏈束縛,臉上卻沒有沒有絕望和痛苦,反而是一種根本不應該出現的坦然和無所謂。
嗡!
一團油潤的玉光閃過,被割下去的三塊肉有生長出嫩芽,慢慢開始恢復。
“我爹和第四徒已經離開天柱四年,他老人家一定能找到超凡的辦法,等我爹惠來,看到這麼多白鑽丹,肯定會誇讚我。”
侏儒朝著角落丟過去一塊黑鐵,頓時間哭聲戛然而止。
孩童已經全部昏迷。
“梁改地,這白鑽丹就是造孽,你放棄吧……天地精華不夠,再多的白鑽丹都不可能突破超凡,這是天命桎梏,你和你爹為什麼就不信呢……何必要傷害無辜!”
趙世閒滿臉不忍。
“閉嘴……太子大人,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嗎?你還有臉假慈悲?你不噁心嗎?”
“如果不是因為你勾引我孃親,讓我孃親移情別戀,我爹會發瘋嗎?”
“你和我同歲,你卻勾搭我孃親,你還有良心嗎?”
梁改地突然猙獰,恨不得一口吃掉趙世閒。
畜生!
“女人生來平等,憑什麼成了親,就不能再尋找愛情……我和你娘心心相惜,感情天地可鑑,明明就該怪你爹脆弱。”
趙世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