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青在旁邊聽著直捂額頭,心道自己父親這幫人也真是夠了,啥都是聽說,我還給你們準備手機了,大凡問一下也不至於啥都不知道啊。
警察做完了筆錄交代季東青的老爹最近別出門,老爹這個鬱悶。
“老鄧咋不讓人弄死呢,那我多放兩瓜鞭炮!”
“那你剛才問他們老鄧在哪了麼?是不是去要錢啊?”
“臥槽踏馬忘了……”
季東青老爹這才想起來,季東青又氣又恨,心道怎麼就知道一個憤怒呢?
“算了,人家打電話就能報警,你們一憤怒啥都忘了呢!”
“不行,那我也得去問問,看看他死沒死,他死了我立馬買鞭炮……”
季東青讓小妹跟著,自己在家接著收拾家裡的東西,心道這是改不了了,辦事不分主次,耳根子還軟。
“幹啥啥不行,說閒話第一名,真是沒招!”
繼母望著老季同志的背影一陣恨鐵不成鋼,季東青也氣。
家裡裡裡外外的鍋碗瓢盆刷了一遍,季東青的老爹這才回來,小妹直哈手。
“咋樣?”
“咋樣?還能咋樣,人家老鄧在外地呢,就說他姑爺是被爸他們殺得,爸隔著電話就跟人家吵起來了,跟人家說就是我我殺的,我還要殺你了,你給我等著……好歹是我給拉回來了,警察沒抓他算他便宜!”
小妹也是一陣白眼,季東青暗道真是沒招。
季東青的老父親是社會最底層的傑出代表,很多事情迷茫彷徨然後解決不了就是憤怒,依靠嚇唬別人獲得快感,卻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錢沒拿回來。
或許這就是社會最底層,最後的掙扎。
季東青給姐夫打電話,讓對方過來練車。
“沒事開車幹啥?不費油啊!”
季東青隔著電話都能聽見大姐那邊怒吼,季東青差點摔電話,心道你們玩吧,我不管了。
一直到季東青離開家姐夫也沒來開車。
“你父親那邊要不要我幫忙?”
臨走之前小白找到季東青,這一個年季東青嘗試渾身解數都沒辦法調動起來,家裡人沾火就著。
“不用,這點小事用許可權不低,不值得!十年二十年他們也走不出這個圈,沒辦法!”
父親是一萬多塊錢,姐夫和他的老爹都是,但是如果運用合理,自己的這臺車,年後立馬上山,這一萬多塊錢五一之前就賺回來了。
可是大姐那邊看得出還在鬧脾氣,雖然單門獨戶過日子了,處理不好脾氣和經濟的關係,永遠損失的都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