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定了，這兩屆學生完事就得被師大賣了，最多五屆學生，就看內部咋決定了！那個學校本來就不是啥好地方，這幾年也沒創造啥太大利潤，而且還那麼偏僻，關鍵是合併給師大隻帶來規模大，其餘的啥都不是，擱你你也把它丟了，而且招生挺困難的，不是衝著師大這個金字招牌他是個啥？！”
季東青難以置信，一個修配廠的門崗竟然能夠知道這麼多事情。
以前季東青曾經聽師大的同學說過，阿城分院就是頂著師大的名頭才能夠招生，不然招學生特別費勁。
除了邊思齊這樣的三表生就是那些專科生，絕大多數都是跟隋爽一樣在大學裡物色物件，然後嫁掉了。
真的透過大學學習技能，然後對國家有點貢獻或者能夠上進的著實不多。
就連姜雪娜和柳影都算裡面有出息的了，還知道考研。
學生質量知覺決定這個學校的就業率，就業率上不去的高校，將來只能有一條路，被賤賣或者關閉，即便阿城市專只是一個分校。
季東青很少涉獵這方面，還是第一次聽瘸子這麼說。
吃過飯，季東青閒著沒事漫步在校園裡。
走著走著到了學校主教學樓，整個學校的積雪清理的非常乾淨，季東青走進門洞。
靠著西側牆壁，一部輪椅放在那裡。
門洞內，一名身材瘦弱的女子扎著馬尾辮，臉色憔悴。
身上穿著棉服，整個上身跨過肩頭扎著類似於警察槍套一樣的帶子。
身邊一名中年男子單手穿過女子身後的帶子打結處，一隻腳幾乎與女子的一隻腳貼在一起，女子走一步男子就用腳將女子的這隻腳往前送。
看得出女子的一條腿不好使，就這樣一趟一趟，從東到西，從西到東。
季東青想起來，自從自己上大學以來對方無論寒暑都帶著女子在這裡遛彎，剛開始女子幾乎是貼在男子身上。
現在幾乎可以自己站立了，只不過一條腿仍舊不好使。
從跟前人的口中，季東青知道倆人是夫妻，原本兩人都有不錯的工作，後來女子意外偏袒，出院後男子就這樣帶著女子每天都出來鍛鍊。
從面容上看，男子相貌英偉，女子不化妝的情況下只不過是個路人。
季東青望著兩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力量讓男子對這個女人如此不離不棄，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愛情，還是男子有什麼其他企圖？
按照師大的那幫女孩邏輯，男子一定有所企圖。
但是季東青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帶著腦溢血後遺症的母親，以及幹不了多少活的孩子過日子，難道有所企圖？
男子又帶著女子走過來，季東青對著男子豎了個大拇指，對方只是點頭，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看得出對方已經習以為常。
季東青偷偷給兩人拍了照片，回到家裡，季東青開啟電腦，想了想給小白髮了過去。
“喲，你看見了？我早看見了，這倆人不容易，我給那個男人的賬戶打了一萬塊錢，牛掰吧！”
小白幾乎是秒回資訊，季東青還沒想說什麼，又一個skype影片發過來。
“季老闆，新年快樂啊，回哈爾濱了？”
影片裡，小白貌似在一個單獨的房間，母親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