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可是用腦袋和你賭的,只抽一千記鞭子?”
趙貴寧滿臉詫異。
陳水馳氣得臉色通紅,胸脯劇烈鼓脹,突然抱住陳長弓的胳膊,氣得痛哭起來。
“爹爹,他欺負我!他知道我不能殺他,他故意欺負我!”
陳長弓拍拍陳水馳的肩膀,老懷大慰。
最起碼的,陳水馳知道了敵友之分,還沒想著,要害趙貴寧的性命。
於是,陳長弓看向趙貴寧,等趙貴寧表態,在他的注視下,趙貴寧的臉略微紅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而趙貴寧的行為…….
只見趙貴寧走上前,拍了拍陳水馳的肩膀。
雖然不好意思,很難為情。
但是,還是用一種安撫晚輩的口吻道:
“寶二爺說了,如果你打賭後沒想著害我性命,讓我誇誇你。”
“啊?”
陳水馳驀然抬頭。
“好姑娘,懂事了,勉強能做爺的弟媳婦。”
趙貴寧挺直腰肢,滿臉唏噓,學著寶玉的樣子道。
...
陳水馳氣憤滿滿;
陳長弓瞠目結舌;
錢謀國目瞪口呆。
良久,陳長弓揮手招來一條大船,很無奈的笑問道:“打賭的事情,是寶哥兒吩咐的?”
趙貴寧很老實的點了點頭。
陳長弓和錢謀國對視良久,突然用憐憫的眼神去看陳水馳。
“水馳啊,”
“小師妹,”
“為父/師兄怎麼覺得,你這次要輸定了呢?”
“……”陳水馳。
瓜果蔬菜的事情很簡單,陳長弓一道手書,北天軍隨便捋一把都不止一船,但是牛皮的事情,真個讓陳長弓為了大難。
要說破舊的牛皮,或是牛皮製品,天狼城那麼大,來個十萬的數量都沒問題,但是寶玉要的是新鮮的,沒有經過鞣製的牛皮,那就不太好辦。
陳長弓翻遍了天狼城內的牛皮作坊,甚至連妖族軍隊裡的牛皮鼓作坊都清空了,最後也只有八百張新鮮牛皮。
剩下的,都是高價買的耕牛。
細算下來,加一起花了差不多一萬三千多兩銀子。
對此,寶玉只是笑笑,唯獨那兩百張從耕牛身上剝下來的,讓寶玉眼眸乍亮,深深點頭。
“寶二爺,您要這麼多牛皮做什麼?那八百張也就算了,這新鮮的兩百張,就算是高價購買,長弓前輩也擔了好大的干係。”
趙貴寧剛到暖煤大窟,就把事情詳細稟報給了寶玉,其中那兩百條耕牛剝皮的事情,寶玉吩咐過,要給他確切的數量。
“兩百頭嗎?大周重農輕商,陳長弓弄死兩百頭耕牛,硬是折損了他好大文名。”
寶玉一邊感嘆,一邊喊了趙貴寧、樂陽申、百里鳴三個過來。
翟明生想跟著來,被寶玉瞪了一眼,苦笑離開。
周圍,七八個秀才把翟明生拉扯著過去喝酒,眾人交換了眼神,還是張開了嘴。